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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看啊，这就是我死时候的模样，我身体都腐烂了啊，二十三天，才被人发现，陈老板，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脸吗，你看啊，你看啊……”女鬼越说越激动，尖声怒吼了起来。

陈胖子眼角上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动了。

“啊——”阳台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尖叫，是谢雨晴发出的，她实在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局面，尖叫了一声。

女鬼猛然转头，什么也没看到，却站起身，怒道：“是谁，谁在外面！”

叶少阳撕掉隐形符，走了过去，也不管女鬼，直接试了试陈胖子的鼻息，还好，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什么人坏我好事！”女鬼对着他的后背，五指成爪，抓了下去。

叶少阳看了不看，捏了个法诀，反身拍出，两只手掌相撞，叶少阳什么事没有，女鬼直接被震飞，倒在地上，怔怔说道：“你是……法师？”

“先把脸变了，看着慎得慌。”叶少阳说道，把陈胖子扶起来，转过身时，女鬼已经变成了原本的容貌，很清秀的一个少女，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叶少阳，恨恨说道：“你是他请来对付我的？”

叶少阳没有解释，只说了一句：“我是茅山天师。”

女鬼一怔，神色缓了缓，茅山天师，人间判官，不可能为钱做出违逆良心的事情，这一点，所有的鬼都知道。

“大法师，我已经买了他的命，你不该拦我。”

叶少阳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拦你，但买命杀人，不是最好的结果，你虽然不会受刑，但到阴间会被罚作苦役，他的魂魄到了阴间，却被减轻罪行，你这是何苦？”

女鬼流下眼泪，哭道：“你不知道他害得我多惨！”

“说给我听。”

女鬼沉默片刻，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是个打工妹，一个人在外打工，过节也回不去家，当时我租了他家房子，那年中秋节，他老婆回娘家，他借口请我过节，在饮料里下了药，将我……呜呜，事后他想给我钱，让我做他情人，我不从，他就打我……

我趁他不注意，想要跳窗逃走，他生生将我掐死，把我扔在桥洞里，我躺在那二十三天，全身腐烂，才被人发现，警察已经没法辨别我的身份，所以他一直逍遥法外，我……我实在不甘心啊，所以趁忌日回阳，买命杀他，就算被罚作劳役，我也认了，求大法师成全……”

叶少阳暗暗叹息，摇了摇头，转头对谢雨晴道：“出来吧。”

谢雨晴这会儿缓过来一点，而且女鬼的模样也变了，不再那么恐怖，当下撕掉隐形符，迈着不太利索的双腿，走到叶少阳身边。

“这位是警察，可以把这杀人犯送进监狱，或者枪毙，不管怎么判，都是阳间律法，他死后去阴间，会继续受罚，你也不用充作劳役，岂不是更好？”

女鬼看了看谢雨晴，正要开口，突然一道人影，从窗外飘来，却是一个古装打扮、身穿官袍的黑脸男子，一进来，就对叶少阳拱了拱手。

叶少阳也还了礼，道：“事情就这样了，我把这杀人犯交给警察，你带她回去，买命一事，到这为止。”

那黑脸男子点点头，对着女鬼张开手，将她吸入掌心，一刻不停，转身飞出窗外。

谢雨晴瞪大眼睛看着叶少阳，“刚才那是……”

“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