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要是没什么事各位妹妹就回吧!”
薛心兰起身道:“娘娘,除夕之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嫔妾想问问娘娘,可准备大办?”
苏馥珮点头:“太子五岁生辰,皇上有意大办。”这是小豆芽以太子身份过的第一个生辰,自然是要隆重大办的!
梁轻羽笑道:“自然得大办,太子可是皇上唯一的血脉,又贵为太子,他过生辰不大办怎么行呢?”
“是啊,还是娘娘有福气,能为皇上诞下龙脉,嫔妾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了!~”薛心兰自怜自哀起来。
苏馥珮扫了二人一眼,原来问小豆芽生辰是假,想拿子嗣一事得宠幸才是真,她笑道:“皓月国刚刚稳定下来,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是少去你们那里,子嗣一事也得看缘分,你们不必操之过急,待政事稳定了,皇上自然就会常在后宫走动了。”
“娘娘说得是!”众人齐声答道。
薛心兰暗怨,皇上少去我们那里,但整日都在你这里,你怀着孩子怎么伺候?既然你如此霸占着皇上,我就让你占个够!
苏馥珮对众人的态度十分满意,再道:“平日里没事,你们大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借以打发时间。”
薛心兰立即道:“娘娘说得极是,近日来嫔妾迷上了作画,但未得精髓,每每下笔都不是很满意,闻听娘娘的画乃天工之作,不知嫔妾可否请教娘娘一二?”
“自然。”苏馥珮笑答。
薛心兰心头一喜,立即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一幅画,打开给苏馥珮看,浅浅笑道:“这是嫔妾偶然看到皇上和娘娘太子在一起的情景,觉得甚是温馨,便画了下来,却未画出皇上娘娘和太子的神韵来,嫔妾请问娘娘,该如何修改?”
苏馥珮看向画,只见画中是皇甫翊一手搂着她一手拉着小豆芽走在路上的情景,她正和皇甫翊对视相笑,小豆芽仰头看着他们也面带笑容,身后的人也笑望着他们,画得相当不错,并没有哪里要修改的。
苏馥珮笑道:“没想到薛嫔的画功如此出色,这幅画画得相当不错,无需修改!”
众妃嫔看着画也点头,画得真好呀!
“是吗?”薛心兰笑得合不拢嘴:“能得到皇后娘娘如此夸赞,嫔妾实在是高兴!”
苏馥珮望了薛心兰一眼,明白薛心兰让她指点是假,想出风头才是真,她笑了笑并没作声,突然闻到一股清香,不由得问道:“何以这画中有股清香?”
“回娘娘,画中清香来自于墨,这墨乃是千金难求的‘寒梅墨’,制作之时加入了梅花,所以作画之时画中自带着一股梅花的清香,十分好闻又宁神醒脑,嫔妾十分喜爱!”薛心兰浅笑回道。
苏馥珮点头,轻轻嗅了嗅道:“经此一说,确有一股梅花的清香,倒是风雅之极!”
“娘娘若是喜欢,改明儿嫔妾给娘娘送上几块?”薛心兰询问。
“既然是薛嫔所爱本宫自然不可夺人所好,如果薛嫔不介意,这幅画送给本宫即可!”苏馥珮非常喜欢这幅画。
薛心兰喜答:“嫔妾所作粗陋,能得娘娘青眼是嫔妾之福,哪还敢介意?既然娘娘喜欢,嫔妾就送给娘娘了!”
“那本宫就不客气了!”苏馥珮又看了一眼,交给连妈妈。
薛心兰轻问:“不知娘娘准备挂在哪里?”
“你放心,本宫会让皇上知道这画是谁所作的!”苏馥珮转头对连妈妈道:“挂在内殿去!”
连妈妈应是,转身而去。
薛心兰高兴不已,福身拜道:“嫔妾谢娘娘厚爱!”
梁轻羽终是明白薛心兰之意了,原来她是想借此接近苏馥珮,后宫由苏馥珮作主,皇甫翊也独宠苏馥珮一人,要是讨好了苏馥珮,自然可以沾得苏馥珮的光,分得雨露!
她眉头拧紧,看来她也得想个法子才行。
众妃退出福坤宫后,苏馥珮准备进去睡一觉,这时有人来报:“启禀娘娘,司马雁公主求见!”
苏馥珮心头一喜道:“请公主进来!”
“姐姐!”华萝衣被宫人引进殿,朝苏馥珮行了一礼。
苏馥珮扶起她道:“我们是什么关系,还来这些虚的?”
“这是规矩,可不能因为我们是姐妹就坏了规矩!”华萝衣笑道。
苏馥珮摇头,和她并排坐下来道:“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婚礼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和贺章商量着,还是等聪弟来了再办!”华萝衣回道。
苏馥珮打趣起来:“司马国刚复国,聪弟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等他忙完过来你都成老姑娘了,到时候贺章不要你,看你怎么办?”
“姐姐多虑了,贺章不会的!”华萝衣自信满满,脸上尽是幸福笑容。
苏馥珮看着她感叹:“好幸福的人啊!”
“我再幸福也比不上姐姐,姐姐现在可是宠冠后宫,皇上视姐姐如珍如宝,瞧姐姐这脸色,可是越发红润了,可见这些日子皇上亲自照顾姐姐得有多好!”
苏馥珮摸了摸脸道:“可不是,都快被当成猪养了!”
“知足吧,整个皓月国谁不羡慕你?你还诸多不满!”华萝衣笑道,突然嗅到一股异味,不由得问:“姐姐的宫里怎么有股清香?”
“是梅香,是不是很好闻?”
华萝衣蹙眉:“梅香?”左右看了看未见梅花,她问:“姐姐去采了梅花吗?摆在哪里的?”
“天寒地冻的,不想动,还未来得及去采梅,这梅香来自于画中,刚刚薛心兰送了幅画给我,所用之墨中含有梅香!”苏馥珮解释道。
华萝衣微惊,急问:“姐姐所点的香可是安神香?”
见华萝衣脸色不好,苏馥珮甚是奇怪,答道:“是的,我睡眠极浅,皇甫翊便命人每晚给我点上安神香助眠。”
华萝衣起身扶起苏馥珮:“姐姐带我去看看那幅画!”
“画有问题?”苏馥珮边带着华萝衣往内殿去边问。
华萝衣道:“要看过才知道,现在还不能确定!”
两人进了内殿,苏馥珮指着已经挂在墙壁上的画道:“就是这幅。”
“取下来!”华萝衣对一宫女道。
宫女应是,将画取下来递给华萝衣。
华萝衣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在杯子里,用手指沾了水打湿墨,再放到鼻前嗅了嗅,眉头一拧点了点头。
“如何?”苏馥珮好奇地问。
华萝衣收了画道:“这墨中清香非梅花香,而是一种媚药的成分!”
“媚药!?”苏馥珮惊讶。
连妈妈和众宫人也是大惊。
华萝衣点头。
苏馥珮道:“可是我没感觉到有何异常!”
“这就是用计之人的巧妙之处,这墨中带香,是很多附庸风雅之士的雅兴,没有人会察觉到异常,而独闻这墨香人不会有任何损伤,但这墨香与安神香相遇便会成为极强的媚药,无论定力再强的人也无法抑制!”华萝衣解释道。
苏馥珮眉头拧紧:“薛心兰此意何为?她为何要给我下媚药?”她与皇甫翊感情极好,何须薛心兰下药?难道薛心兰想找别的男人来害她?
华萝衣道:“姐姐有所不知,这不是一般的媚药,而是极强极霸道的媚药,中毒之人必须尽情交合才能解此毒……”
“什么意思?”苏馥珮不是很明白。
华萝衣看了看手中的画道:“我想薛嫔的用意不止在姐姐,还在姐姐肚中的孩子!”
苏馥珮拳头一紧:“我明白了,中了极强的媚药,所以必须尽兴,而我怀有身孕,如此一来孩子必定保不住,还有可能一命呜呼!”
华萝衣点头,一脸冰寒。
“薛心兰果然恶毒,竟然用这般阴毒的法子来害我和孩子,今日要不是你来,我和孩子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苏馥珮怒道。
连妈妈和几位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要是苏馥珮和孩子出了事,她们不知道皇甫翊会如何,薛心兰太恶毒了!
华萝衣紧了紧手中的画道:“此法极为阴毒罕见,平常的医者鲜有知哓,所以事后太医根本诊不出原因来,定是查不到薛嫔头上,这计很高明!”
苏馥珮满眸怒火,看向华萝衣:“我要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雁儿可有法子?”
华萝衣想了想,而后答道:“有。”
夜幕时分,苏馥珮带着连妈妈和碧彤碧晴去了薛心兰的沁心宫。
“薛嫔,你早上的时候送给本宫的那幅画本宫十分喜欢,皇上也非常十喜欢,便让本宫把这个香囊赏给你。”苏馥珮望了连妈妈一眼,让她把香囊给薛心兰。
连妈妈点头,将一个极为精致的香囊给了薛心兰。
薛心兰双手接过,万分高兴,朝苏馥珮福身礼道:“嫔妾谢皇上隆恩,谢皇后娘娘抬爱!”
“起来吧,你我是姐妹不必多礼,这个香囊是皇上随身之物,薛嫔可要好好保管!”苏馥珮一脸和善笑容。
薛心兰又是一拜:“嫔妾一定视若珍宝,将这个香囊随身携带!”
“那便好,本宫有些累了,先回了!”连妈妈扶起苏馥珮转身离去。
薛心兰带着满殿宫人拜送:“恭送皇后娘娘!”
苏馥珮微微侧头一笑,薛心兰,你的死期到了!
苏馥珮走后,薛心兰差点没笑出声来。
一袭浅水色宫女装的兰香从暗处走出来,福身礼道:“恭喜薛嫔!”
薛心兰拉着兰香高兴不已:“你这计果然高,不但可以博得龙颜大悦,还可以除了那个挡路石!”
“那是自然,这个计划奴婢算了很久,今晚便可见成效!”兰香绝美的脸上染上阴寒,令这个本就寒冷的冬夜更是冷了几分。
薛心兰拍手叫好:“等除了苏馥珮,本宫得了宠幸,再将梁轻羽那个贱人解决掉,这后宫就是本宫的天下了!”
“恭喜娘娘!”兰香笑拜道。
薛心兰点头:“你放心,你对本宫所做的本宫不会忘记的,等本宫当了皇后,一定将你的亲人放出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谢娘娘恩典!”兰香低头暗道,我做了这么多岂是救出他们那么简单?我要的是整个皓月国!
薛心兰捧着香囊道:“今天晚上我要早点睡,明天好有精神看戏,你带着人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兰香领命,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薛心兰心花怒放地捧着香囊进了内殿。
内殿早已点燃满室的熏香,雾雾茫茫一片朦胧,纱幔飘荡,如仙如境。
薛心兰深吸了一口香囊里的香味,再深吸了一口熏香,叹道:“还是皇上的香囊香。”快步走到床上,脱衣睡下。
突然感到体内有股热量涌来,薛心兰扯了扯里衣的领口,怎么突然这么热呢?而且她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好想……
她翻了个身,压下内心的需求,闭目睡觉,可是体内的热量越来越烈,她全身都似要着火了,一把掀了被子,将身上的衣服全脱了,还是无法减热。
“什么鬼天气?”她嘀咕了一声。
突然一声响动,薛心兰微惊,转头看去,见纱幔后面站了一个人影。
“谁?”她轻喝一声,不知哪来的胆量,竟光着身子朝那人影走了过去。
那人却未出声,待薛心兰靠近,一语未发将薛心兰搂进了怀中。
薛心兰先是惊了一跳,而后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搂住了那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