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翊苏馥珮相视一笑,苏馥珮高兴问碧彤:“这是谁安排的?”
“回王妃,是小世子安排的,小世子听说您们要回来了,忙活了两天呢!”
苏馥珮心头一暖,小豆芽能当家了,她可以放心了。
她笑问道:“小豆芽呢?”
“管家去请了,在书房做功课呢!”碧彤再答道。
苏馥珮笑了笑,扫了众人一圈没有发现边妈妈,她问:“连妈妈呢?”
皇甫翊道:“你走那日她留了封信离开了。”
“连妈妈好好的为什么会走?”苏馥珮奇怪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有事情吧,估计是回乡下去了,有空我陪你去看看她。”
苏馥珮点头。
“娘——”小豆芽从走道冲了过来,扑进了苏馥珮怀中。
苏馥珮紧紧搂着小豆芽,想念不已:“儿子,娘想死你了!”
“娘,孩儿也好想您,您为什么丢下孩儿一个人走了,您还生孩儿的气吗?”小豆芽委屈不已,眼泪汪汪地问道。
“娘从来没生小豆芽的气,娘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好儿子,别伤心,让娘看看!”苏馥珮放开小豆芽,双手抚着小豆芽的小脸,心疼道:“瘦了。”
小豆芽摇头:“孩儿没瘦,是娘瘦了,娘,孩儿给您准备了好多吃的。”他转头对管家道:“赶紧拿出来。”
夏清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并没过去,想到什么突然转身而去。
管家笑着点头,转身去拿,却见钟棋蓝鹫带着人拿出来了,走到苏馥珮和皇甫翊面前,恭敬抱拳礼道:“王爷,王妃!”
皇甫翊朝他们点头,拉着苏馥珮和小豆芽进了前厅,钟棋命人将吃的全摆上了桌,琳琅满目几十种,五颜六色看得眼花缭乱。
“娘,快点尝尝,都是孩儿为你准备的,知道娘喜欢吃。”小豆芽握着苏馥珮的手笑道。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你儿子把我当猪了呢?
皇甫翊回了一个眼神,都是给你的,我这个当爹的都没份,你还有意见?
苏馥珮眸中笑意更浓,收回视线看向那些吃食,扫了一圈最后拿了块脆香嫩黄的饼子,咬了一口香酥可口,她笑道:“嗯,这个好吃。”
“娘,你也喜欢吃吗?这是福奶奶做的野菜饼子,前些日子村长爷爷和三叔叔送来的,孩儿吃了好多呢。”
苏馥珮喜道:“是吗?原来是福奶奶做的,难怪味道这么好。”她拿了块给皇甫翊道:“福奶奶做的,你肯定没吃过,你也尝尝。”
皇甫翊接过咬了一口点头道:“确实不错。”
“有空我就找福奶奶学,然后做给你们吃。”苏馥珮笑道,三两下将饼子吃了,口干。
一杯茶及时递到了苏馥珮面前:“王妃请用茶!”
苏馥珮抬头看去,见是个穿橙色衣衫的丫头,十七八岁左右,长得水灵灵的,苏馥珮看着眼生,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放下后问道:“你是新来的?”
夏清儿正要答话,小豆芽抢先答道:“娘,夏姐姐是孩儿带回来的,她好可怜的。”
皇甫翊和苏馥珮相视一眼,齐齐看向夏清儿,细细打量。
夏清儿见皇甫翊和苏馥珮看着她,不由得心有些慌,赶紧跪地行礼:“奴婢夏清儿,参见王爷王妃!”
皇甫翊细看了夏清儿一会儿,看向钟棋道:“怎么回事?”
钟棋将小豆芽遇到夏清儿的两次经过告诉了皇甫翊,皇甫翊并没作声。
苏馥珮闻听后也觉得她可怜便道:“起来吧,既然是小豆芽带回来的,就留下吧!”
“谢谢娘!”小豆芽扑进苏馥珮怀中高兴不已。
苏馥珮揉了揉小豆芽的头道:“小家伙,助人为乐是好事,不用谢娘。”
小豆芽更高兴了,噌着小脑袋在苏馥珮怀中撒娇。
“谢王爷王妃!”夏清儿心里也很高兴,但她没起身,再道:“王爷王妃,小世子对奴婢有两次救命之恩,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小世子,请王爷王妃将奴婢调到小世子身边伺候!”
皇甫翊蹙眉,这人来历不明,得细细查查方才敢用,她还要自主到小豆芽身份伺候,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苏馥珮想了想看向管家道:“她规矩学好了吗?”
“她很聪慧,已经学会了。”管家恭敬答道。
苏馥珮看向皇甫翊道:“你说呢?”
皇甫翊抬眸看向夏清儿问道:“你会武功吗?”
夏清儿摇头:“奴婢不会武功。”
“会诗词歌赋吗?”皇甫翊又问。
夏清儿再次摇头。
皇甫翊看着她不再作声。
夏清儿急道:“除了武功和学问,奴婢什么活都会做,一定会照顾好小世子的。”
“让她在房间伺候小豆芽的起居也不必会武功会学问,我看她挺乖巧的,可以放在小豆芽身边。”苏馥珮道。
皇甫翊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就去小世子房间伺候他的起居吧!”
“谢王爷王妃,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小世子的!”夏清儿高兴不已直磕头。
小豆芽搂着苏馥珮,望着皇甫翊笑道:“爹爹和娘真好!”
一家三口相视一笑,幸福在三人间蔓延开。
钟棋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终于雨过天晴了!
再吃了些东西,皇甫翊和苏馥珮便去房间沐浴更衣。
皇甫翊先洗完出来,将钟棋蓝鹫叫到书房,问道:“说说近日发生的事情。”
钟棋禀报:“您走后,端太妃便来找小世子的麻烦,但被小世子放狗给咬出去了,然后再也没来过。”
皇甫翊勾嘴一笑,小豆芽果然是他和苏馥珮的儿子,做得好。
那么他便知道了,端太妃找不了小豆芽的麻烦所以决定对苏馥珮下手,怕他将苏馥珮找回来暴露苏馥珮的真实身份,只可惜她如意算盘打错了,有他在,任何人也别想伤苏馥珮一根毫毛!
钟棋继续道:“后来皇后和大皇子来了,求见了多次都没让她们进府,小世子心善还是见了大皇子,结果与大皇子吵翻了,大皇子回宫后也再没来过。”
“大皇子找小豆芽是为了皇甫赢的事?”皇甫翊问。
钟棋点头:“大皇子想让小世子在王爷面前求情,不要废皇甫赢的皇位,小世子没答应,大皇子推了小世子,生气跑了。”
皇甫翊叹道:“小豆芽真的很聪明!本王现在明白皇甫赢让小豆芽当大皇子伴读的用意了,他原来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知道他谋害先皇一事本王不会放过他,所以在小豆芽身上下功夫,可是他没料到小豆芽竟然会不同意帮他,小豆芽的决绝打破了他的希望,所以他才决定对本王下手!”
钟棋蓝鹫满眸愤怒。
“还有吗?”皇甫翊再问。
蓝鹫答道:“有,丞相夫人前些时日自杀了,百姓传言,是兰大人与端太妃要再续前缘,所以逼死了兰夫人。”
他们派人去轩辕国禀报此事的人回来说没有见到皇甫翊,显然皇甫翊现在还不知道此事。
皇甫翊满眸怒火:“兰海与端太妃这是自寻死路,如此一来百姓更不会支持皇甫宁当皇帝了,他们俩若在一起,也必会被唾沫淹死!”
蓝鹫点头:“没错,王爷,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兰大人与端太妃现在连面也不敢见,这样一来,兰夫人之死隔在了他们中间,他们若想在一起,便有了更大的难度。”
“本王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本王虽不是先皇的儿子,但也在先皇身边十几年,我们情同父子,本王决不会让端太妃背叛先皇!”他如何也不能接受他是兰海与端太妃的儿子,他不稀罕什么皇位王位,但不能有个那样恶毒的母亲!
钟棋问:“那皇位……”
“此事容本王想想。”皇甫翊沉声道。
蓝鹫直言道:“王爷,您虽不是皇室血脉,但您为皓月国劳心劳力,在百姓心中皇位的继承人一直就是您,先前因为皇甫赢是兄长,是先皇亲传的皇帝,您效忠他,属下等没有任何怨言,但现在您已经知道他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您何必还要犹豫?”
钟棋也道:“王爷,这皇位本就是您的,该由您来坐!”
皇甫翊默不作声。
钟棋蓝鹫抱拳跪地求道:“王爷,为了皓月国江山和百姓安宁您就登基吧!”
“本王若做皇帝,便是造反,本王无所谓什么骂名,但本王不愿丫头和小豆芽与本王一同承担骂名!”皇甫翊大声道。
先皇对他恩宠多年,他不愿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去杀先皇的子孙,夺先皇的皇位!
钟棋道:“属下知道王爷在意王妃与小世子,但如果您不当皇帝,让皇甫赢和皇甫宁任何一人当了,您和王妃小世子的安危能保证吗?王爷,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谁的帝王之路不是阴秽而充满血腥,王爷心善属下知道,但为了您和王妃小世子的未来,您必须要下狠心呀!”
“属下赞同老大的说法,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属下等必定为王爷冲锋陷阵,万死不辞!”蓝鹫仰头道。
他们跟随皇甫翊多年,知道皇甫翊是个重情重义重孝之人,有时候宁可人负他,他也不负人,所以所承受的压力担子要比常人多数倍,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次是皇甫翊的大好机会,他们一定不能再放过!
皇甫翊向前扶起二人,眸中尽是感动:“好兄弟,你们对本王的忠心本王铭记在心,那么……”
“王爷,王妃请您出去用膳。”管家在外面禀报,打断了皇甫翊的后话。
皇甫翊顿了顿道:“此事以后再议,本王先过去。”说罢出了书房。
钟棋蓝鹫叹一口气,跟上了去。
厨房做了好多好吃的菜,都是苏馥珮爱吃的,小豆芽也陪着两人一起吃,一家三口将一桌子菜一扫而空,吃得肚皮圆滚滚的。
“小白,听说你将老巫婆咬伤了,你真捧!”苏馥珮拉着小白与皇甫翊小豆芽在花园散步。
“汪汪汪……”小白仰头望着苏馥珮,朝她撒娇般轻吠。
苏馥珮朝它笑了笑,转头问小豆芽:“近来功课学得如何了?”
“娘,先生教的孩儿都会了,孩儿还读了爹爹书房里的四书五经,再过些时日便可以读完了,到时候娘再考考孩儿吧~!”小豆芽答道。
苏馥珮和皇甫翊相视高兴地笑了笑。
“正午了,好困,皇甫翊我想去睡个午觉。”逛了一会儿,苏馥珮有些累了。
皇甫翊搂着她宠爱道:“嗯,我陪你睡吧?”他凑到她耳边轻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苏馥珮脸上一羞,侧过头道:“睡觉是头等大事。”
“丫头,在轩辕国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我,我想做什么你都会满足,你可不要食言!”
苏馥珮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没话可说,低下头不作声了。
“那个……爹爹娘,孩儿还有功课没写,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快去休息吧!”小豆芽不愿打扰他们,借机溜走了。
苏馥珮哭笑不得:“皇甫翊,儿子都被你教坏了。”
“有吗?儿子是不愿你做个食言的人,丫头,我们回房吧?”皇甫翊凑近苏馥珮,在她唇上亲啄了一下,坏笑道。
苏馥珮瞪着皇甫翊:“我不困了!”
“是吗?”皇甫翊一把将她抱起:“既然不困那我们就做些可以让你困的事。”
“王爷……”皇甫翊正要抱苏馥珮回房,青绝白鲤从天而降。
皇甫翊脸色一沉,这两人真不会看时候,他将苏馥珮放下来,负手问道:“何事?”
苏馥珮一脸尴尬,走开了几步。
青绝白鲤脸色变了变,青绝禀报:“王爷,皇甫宁与皇甫赢在宫里打起来了!”
皇甫翊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所为何事?”其实不用问他也猜到了。
“皇甫宁要逼皇甫赢离宫,皇甫赢不同意,两方人马动了手,此刻正打得火热。”青绝答道。
皇甫翊笑了笑正要开口。
“王爷,贺章公子和司马国太子公主求见。”管家前来通禀。
皇甫翊道:“请他们进来。”然后拉着苏馥珮的手去了前厅。
到达前厅的时候,三人已经到了,正坐下喝茶。
“王爷,珮珮,你们可算回来了。”贺章赶紧起身抱拳一礼。
华萝衣也起身高兴道:“珮珮,你和聪弟可把我吓坏了,这些日子我都联系不到你们,真怕你们出什么事,还好王爷将你平安找回来了。”
马聪喝着茶未作声,在龙泽山庄华萝衣已经将他教训了一顿,急着要来看苏馥珮。
苏馥珮不好意思道:“让你们担心了。”
众人落了座,相互关切了几句,贺章方才道:“王爷,我们来的时候听说皇宫打起来了,看来又是为了皇位之争,国不可一日无君,此事王爷还得早下决定!”
皇甫翊沉了片刻,看着贺章问道:“此事贺章有何看法?”
贺章起身抱拳跪地:“贺章及龙泽山庄上下唯王爷之命是从!”
“既然如此,贺章……”皇甫翊向前扶起贺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贺章微微一惊,而后重重点头。
皇甫翊笑道:“那我们就这样办!”
“怎么样办?”苏馥珮不明所以。
皇甫翊和贺章相视一笑,并不回答。
苏馥珮撇嘴:“不说拉倒!”
华萝衣和马聪也一脸好奇。
贺章走到苏馥珮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苏馥珮眸中布满惊讶。
马聪华萝衣奇怪地望着三人。
皇甫翊笑看了苏馥珮一眼,对青绝白鲤命道:“青绝白鲤,给你们半个时辰,却取杨翰的人头夺得兵符,然后调集兵马听候本王命令!”
青绝白鲤抱拳领命:“属下遵命!”两人退出前厅飞身而去。
皇甫翊再对钟棋蓝鹫道:“带上那两个杀手,聚集我们的人包围皇宫!”
“是,王爷!”钟棋蓝鹫眸中尽是喜悦激动转身而去。
皇甫翊看向门外的烈日,眸子深遂道:“现在我们就进宫,是时候找他们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