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后面给皇甫翊加了那一剑,夏候冰清的暗器根本伤不到皇甫翊,却没想到被一支破笛子挡了一半功力,皇甫翊重伤却还是没死!
“过去的事休要再提!”夏候靖看了看眼前撕杀的兵马道:“走吧,一举拿下烟云关,冲到京城,我们的仇都可以报了!”
“驾!”南宫夜未再答话,领着身后的人驾马而上。
夏候靖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连夏候靖和南宫夜都亲自上阵了,三方兵马更是士气高涨,杀得干劲十足。
城楼上的旗帜再次倒了下去,贺章带伤与杨翰两人对付夏候冰清,却是被夏候冰清一脚踢下了城楼。
“将军!”杨翰爬在城楼上大喊。
众人惊呼:“将军!”
“烟云关已被本公主夺下,皓月国完了!”夏候冰清举剑站在城楼上对着城下大喊。
“胜利了!”三方兵马举着兵器跳了起来,欢呼不已,杀得更加起劲。
带兵在城下拼杀的元成等人想冲过去接贺章,却是被兵马困着,无法脱身。
贺章受了重伤,无法再用内力,就这样直直掉落城下,这么高的城楼,摔下去必死无凝,可能会砸得脑浆迸裂吧!
贺章闭上眼睛,爷爷,萝衣,珮珮,翊亲王,小豆芽,永别了!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太阳升了起来。
贺章只觉得自己被一双冰清的手臂搂住了,然后慢慢落在了地上,不是躺着,也不是脑浆迸裂,更没有与世绝别!
他被人救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得搂着他的是那个一身雪白,清冷冰寒的人儿,站在太阳下,美得动人!
“萝衣!”贺章惊喜喊道。
华萝衣浅笑:“贺章,是我!”
贺章猛地转身,将华萝衣搂进怀中,激动不已:“萝衣,你去哪里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纵然他现在身受重伤,纵然他现在一身疲累,但看到华萝衣,他觉得这些伤这些痛这些累全都烟消云散了。
两人在一片撕杀声中相拥,如入无人之境,离别多日的思念终是在这一刻得以倾诉!
贺章这才知道,原来他是这般思想华萝衣的,原来不知何时起,他已爱上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爱他至深的女子!
众人皆愣在了那里,为两人的相拥,为那名绝世清贵的白衣女子。
却在众人惊愣的时候,马聪领着大批兵马杀了过来,将惊愣的三方人马杀了个措手不及。
马聪骑在一匹黑马之上,手握宝剑,所经之处皆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而那把从不离身的玉骨折扇被别在了腰间。
他并没有着战袍,仍旧是那身儒雅贵气的云灰色华服,驾马奔腾间衣摆发扬,俊美不凡,年轻的朝气就如此刻冉冉升起的朝阳,带给了皓月国兵队极大的希望。
他身后的兵马更是朝气蓬勃,训练有素,跟着马聪一路杀了过去。
“有人助我们,杀!”元成大呼一声,带着人马冲向愣住的三方军。
皓月国士气大涨,三方军被杀得步步败退。
马聪不再顾那些虾兵蟹将,直朝夏候靖而去,因为南宫夜不用他对付。
夏候靖的根本不是马聪的对手,接了几招便已抵挡不住。
南宫夜正要前向助他,却有一护卫驾马到他身边禀道:“皇上,我们的至宝灵芝被人盗了!”
南宫夜大惊,拳头一紧:“马上回去。”
夏候靖本来期待南宫夜前来救他,没想到南宫夜却带着人马退兵了!
本就溃败的场面下,又
失了一臂,结果可想而知,夏候靖一咬牙也只好带着人撤退。
夏候冰清见那两人都退兵了,她一方军何以与马聪那训练有素且朝气蓬勃的兵队斗,无奈怒气之下,也只好弃城领兵撤退了。
“胜利了!”皓月军欢喜大呼,举着兵器欢跳起来。
城楼上的军旗再次扬起,随着红日升高而飘飞在城楼之上!
看着狼狈落逃的三方兵马,马聪勾嘴一笑,驾马走到贺章与华萝衣身边笑道:“够了吧?这可是战场!”
两人赶紧松开。
贺章并不认识马聪,却得以他解救,又疑惑又感激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贺章代皓月国谢过公子!”
“哈哈哈!”马聪仰头大笑,看着华萝衣道:“贺将军不必言谢,你是她的心上人,我救你也是应该的!”
贺章看向华萝衣道:“你们认识?他是……”
华萝衣道:“你受了重伤,我们先回去,我慢慢告诉你!”
回到营账,华萝衣先给贺章处理了伤口,上了药,华萝衣并让贺章卧床休息。
“我没事,不过是小伤而已,不必卧床了!”贺章执意要下床。
华萝衣压下他道:“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得听我的。”
贺章拗不过她,只好躺了下去。
马聪在桌前喝茶,笑道:“就算她不是大夫你也得听她的,姐姐,是吧?”
“姐姐?”贺章微惊:“他是你的弟弟?”
华萝衣点头:“没错,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不记得华大夫还有个儿子呀,萝衣这是怎么回事?”贺章奇怪问道。
华萝衣看着贺章问:“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华萝衣你还会把我当朋友吗?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贺章答道,突然想到什么,眸子一变:“你不是华萝衣?”
华萝衣望着他,眸子一派清贵,点了点头。
“那你是谁?”
“司马雁!”
“司马雁?”贺章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却对司马这个姓氏很是熟悉。
当今天下,皇甫,轩辕,南宫,夏候皆为国之皇姓,但在多年前,还有司马一姓,亦在众国中名声响赫。
司马国是位于四国中最偏远的北方,与四国皆为交好。
但却在南晋与司马国联姻之后不久,司马国却被南晋国灭了,司马国皇室一人未剩。
如果华萝衣姓司马,是不是就是司马国皇室中人?
再想到华萝衣取血救贺奉先的事,贺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华萝衣就是司马国皇室。
很早以前,司马国流传了一个传说,司马国出生了一位地阴寒体的公主,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司马国国师预言,地阴寒体者,天生命煞,不但一生命运坎坷,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无尽的磨难,最后国破家亡!
纵然司马国皇帝皇后极为疼爱这个公主,为了国家安危,还是将这位地阴寒体的公主送出了皇宫。
华萝衣能救贺奉先,便与苏馥珮一样是地阴寒体,那么她便是……
贺章望着华萝衣满眸惊诧。
华萝衣朝他点头:“我便是司马国那位地阴寒体的长公主司马雁!”
贺章眸中聚集各种情绪。
以前便觉得华萝衣满身清贵,极为不凡,原来她是司马国的公主,可是她既然是司马国的公主,那又为何成了华萝衣?
贺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司马国不是无一幸免吗?为何还有你们姐弟俩存活?”
华萝衣看向马聪,见他正端着一只茶杯浅抿,神色是看不清情绪的复杂。
她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望着账外的渐渐烈起来的日头道:“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