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放不下皓月国,本王真的不想回去了,这里确实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朴实,宁静,没有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让人很舒服。”在这里,他常常会忘了他是个王爷,要守护皓月国的江山。
二人不作声,可是皓月国若没了你支撑,迟早会灭亡。
“而且,本王想陪在他们母子身边。”皇甫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再道。
黑风想了想道:“以前属下听青绝说过,男人对女人得坏,女人才会爱,王爷不妨试试,说不准王妃便会回身转意了。”
坏?如何坏?
皇甫翊转过身来对二人道:“本王知道了,你们去吧,让你们的人全部警惕起来,这个紧要关头,谁要是出了错,本王不会心慈手软!”
二人惶恐抱拳:“属下领命。”说罢转身出去,把门关上,飞身而去。
皇甫翊回到床上,黑暗中眸子透亮,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翌日。
皇甫翊起了个大早,昨晚答应了教小豆芽习武的,从茅屋出来,觉得空气异常清新,他闭眸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觉得全身舒坦。
睁开眸子看了看眼前的大片田地,视野开阔,宁静和平,有未散尽的雾气萦绕,如仙境般,极美!
心情无比舒畅,他收回视线往木屋走去,刚抬手准备敲门,谁知苏馥珮正端了盆水出来倒,发现他站在门口,赶紧收了手。
见到皇甫翊站在门口,苏馥珮脸上复杂,没好气地问道:“干嘛?偷窥啊?”
皇甫翊摇摇头:“没有,刚起来。”说罢让开身子,让苏馥珮出来倒水。
苏馥珮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走出去倒了水,而后走回去道:“起这么早做什么?又没有银子捡。”
皇甫翊随口答道:“你还不是一样。”
苏馥珮一愣,还不是你害的,害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着,瞎折腾到天亮。
瞪了皇甫翊一眼,苏馥珮端着木盆回了屋。
皇甫翊被瞪得莫名其妙,走到房门口喊道:“小豆芽,你起来了吗?爹要教你习武了!”
小豆芽听到喊声,立即从屋里跑了出来:“爹爹,孩儿起来了,刚刚在穿衣服呢,走吧!”
皇甫翊冲小豆芽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朝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的空地上,对小豆芽道:“习武最重要的是马步要扎得稳,这是练腿力和内力的,你还小,先跟爹扎着试试,慢慢来。”
“哦。”小豆芽乖巧应道,看着皇甫翊的动作。
皇甫翊边做动作边说道:“两脚打开与肩膀同宽,身子半蹲,两手伸直,保持这个姿势。”
小豆芽也学着做,两脚打开,身子半蹲,两手伸直。
皇甫翊见小豆芽这么聪明,一说就会,赶紧夸道:“小豆芽真聪明,要学会用鼻子呼吸,心沉丹田,刚开始练,身子也不能蹲太下,这样会累的。”说着把小豆芽的身子提起来一点。
小豆芽问道:“爹爹,什么是丹田?”
“脐下三寸为丹田,也就是小豆芽的这个位置!”皇甫翊说着便点了点小豆芽的肚子。
小豆芽被点得有些痒,扭了扭小身子笑道:“爹爹,好痒哦。”
皇甫翊笑了笑:“小豆芽怕痒吗?”
“嗯,孩儿怕痒,娘说怕痒的男人怕媳妇。”小豆芽说道。
怕痒的男人怕媳妇?有这种说法吗?
皇甫翊摇摇头,这应该是苏馥珮那个世界的说法。
把小豆芽的小身子纠正好,皇甫翊再道:“马步是武功的根基,最少得扎三年,小豆芽可不能心急求成,要日积月累,知道吗?”
小豆芽点点头:“孩儿知道了。”
皇甫翊十分满意有个这么乖巧的徒弟,站在旁边护着他,怕他摔倒。
苏馥珮做好早饭出来,看到小豆芽在扎马步,不由得笑道:“哟,还有模有样的练起来了,儿子,可别累着了。”
小豆芽答道:“娘放心,孩儿不怕累,只要能保护娘,孩儿什么都不怕。”
苏馥珮心头一片柔软,见小豆芽两只小腿在轻颤,知道他坚持不下去了,走过去把他提起来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过来吃早饭吧!”
小豆芽点点头,身子软软的,被苏馥珮拉回了屋子。
一家三口吃了早饭,苏馥珮要去村长家商量一下让村民种作物的事,便问皇甫翊:“我要去村长家,你去么?”
皇甫翊点头:“去。”
苏馥珮没说什么,一家三口带着小白出了门。
路过芝麻家时,正巧看到他们一家子外出,苏馥珮问道:“嫂子这是去哪?”
树桩见到苏馥珮和皇甫翊,仍旧是傻愣愣地笑了笑,便低下头去。
芝麻答道:“今日是孩子外婆的忌日,俺回娘家烧点纸钱来。”
忌日?
苏馥珮突然想到,再过几天,也是兰雪的忌日了,心头突然沉重起来,看了皇甫翊一眼眸中复杂,那一天凑巧还是个特别的日子。
皇甫翊见苏馥珮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不由得奇怪,他又怎么了?
芝麻看了看皇甫翊笑道:“这小伙子长得真好看,不过妹子也长得好看,难怪小豆芽也像个粉娃娃,哪像俺家丫蛋铁蛋,跟两乌鸦似的,黑不溜鳅的。”
这话把苏馥珮给逗乐了,她笑道:“嫂子这比喻打的,要是小豆芽能有丫蛋铁蛋这么快乐的童年,我也令愿他是个乌鸦。”
“咳,妹子这是什么话?乌鸦多难看啊,又不讨喜,还是白嫩些好。”芝麻挥着手道。
苏馥珮笑了笑没作声,小豆芽受苦受罪三年,哪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滋味儿?
再闲话了几句,一伙人一起往村口走去。
到了福奶奶家,苏馥珮想到福奶奶教皇甫翊做饭的事,得去谢谢她,便让芝麻一家子先走了。
苏馥珮三人进得屋去,见福奶奶正坐在桌子前纳鞋垫子,一双手颤抖不已,身影佝偻,满头白发,时不时揉揉老花的眼睛。
而小福子坐在一旁写字,一脸认真专心。
苏馥珮看到此情景,心头一痛拧了眉头,走过去喊道:“福奶奶。”
福奶奶和小福子都抬头朝看去,见是苏馥珮一家来了,立即布上笑容。
福奶奶道:“苏丫头来了,快过来坐。”然后又看向皇甫翊,朝他笑了笑。
皇甫翊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小福子则把小豆芽叫过去,看他写字。
苏馥珮依言坐到福奶奶身边,拿起她纳了一半的鞋垫子看着,笑道:“难怪金花婶子说福奶奶的鞋垫子纳得好,确实是好呢!”
皇甫翊没坐,打量着屋子,前天来的时候,只想学做饭,并没仔细打量这个屋子。
福奶奶笑答道:“苏丫头这是逗奶奶开心呐,若真好,俺们祖孙的日子就过好了!”
苏馥珮沉了脸,看向小福子满眸疼惜,想到一事问道:“小福子的爹娘是得什么病死的?”
她一直很奇怪,怎么会两口子同时病死了呢?
福奶奶先是一愣,看了看小福子,似做了个决定般,说道:“其实小福子的爹娘不是病死的。”
苏馥珮和小福子都愣住,看着福奶奶,等她说下去。
福奶奶老眼布上痛意,说道:“那年小福子才五六岁,突然得了滞下之疾,拉得全身无力,小福子的爹娘去市集请大夫,谁知路上遇上恶霸,抢了给小福子看病的银子,还要抢小福子的娘,小福子的娘宁死不从,结果两口子都遭了害。
俺得知此事,当场昏了过去,是村长帮俺报了官,谁知那恶霸认识官府的人,官府没惩治他,只是赔了几两银子就了事了。
俺一个老太婆,早年死了丈夫,儿子媳妇双去,小福子又病重,没有银子去告那恶霸,而且官官相护,就是当了俺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告不倒他们,想到小福子孤苦伶仃,也就想着把他拉扯大了,让他学成得了功名,将来再让他为爹娘报仇了。”
说完老眼中已全是泪水,忙扯着袖子去擦。
小福子闻听此事,眼中也灌满了泪水,却忍着不落下来,难过又愧疚道:“对不起奶奶,以后小福子再也不耍懒了,小福子一定好好跟先生学,将来考取功名为爹和娘报仇。”
原来奶奶一直瞒着他,独自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他已经十三岁了,从此以后不会再让奶奶独自承担了。
见此场面,皇甫翊拧了眉头,看着祖孙二人。
苏馥珮又是心疼小福子和福奶奶,又是满腔怒火道:“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竟由得恶人如此草菅人命?福奶奶可记得那害小福子爹娘的恶霸的名字?”
福奶奶擦去眼泪道:“咋会不记得?当时这事是村长代俺去办的,银子也是村长拿回来的,村长说,那恶霸好像叫阮天谢。”
阮天谢?苏馥珮没听过这人,转头看向皇甫翊道:“喂,你皇甫家出了昏官,你管不管?”
皇甫翊眸中也有怒火,答道:“我去查。”
就算不为了朝廷,福奶奶那般耐心教他做饭,他也得帮她。
苏馥珮看了皇甫翊一眼,收回视线看向福奶奶道:“福奶奶你放心,皇甫翊是王爷,一定能帮你找到仇人报仇的。”
福奶奶一听,感激不已,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就要朝皇甫翊拜去。
苏馥珮赶紧扶住道:“福奶奶你这是做什么?”
皇甫翊脸色也是一变:“福奶奶不可行此大礼。”
福奶奶老泪纵横:“丫头,你就让俺拜吧,这些年俺是日也思夜也想,就想着有一天能报了仇,这些年俺和小福子的日子过得清苦,都是那恶霸害的,如今王爷能帮俺报仇,俺无以为报,只能磕头谢谢他了!”
苏馥珮不肯让福奶奶跪,劝道:“这事还没成,等成了再说,你年纪大了,哪经得起跪拜,小福子可都靠着你呢,你可得保重自己。”
福奶奶看向小福子,想了想觉得苏馥珮说得有理,便不再拜,而是对小福子道:“小福子,快谢谢恩公。”
小福子猛地点头,从凳子上起来,朝着皇甫翊就是跪地一拜:“谢谢恩公。”
皇甫翊的手还未伸出去,便受了小福子这一拜,他心一紧,赶紧拉起他道:“叔叔一定会帮你找到害你父母的仇人的。”
小福子感激道:“谢谢叔叔。”
“可是你也要答应叔叔,好好上学,将来考取功名,成为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皇甫翊道。
小豆芽点头:“嗯,俺会的,俺一定不会辜负叔叔的恩德。”
皇甫翊揉了揉小福子的头,真乖。
从福奶奶家出来,皇甫翊和苏馥珮都没说话,两人心情沉重。
过了一会了,皇甫翊劝道:“丫头不要难过了,这件事情我会办好的,若真有人官官相护,我一定严惩。”
苏馥珮点头,闷声道:“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两个字。”皇甫翊道:“而且我也是为了皓月国,再是报答福奶奶。”
苏馥珮没作声,听到一阵欢快的笑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已到了村长家门口,里面还有小姑娘的说话声。
苏馥珮暗想,难道是三娃子找媳妇了?
太好了,有喜酒喝,可以看到古代结婚的热闹场面了。
她扫去刚刚的阴霾,拉着小豆芽走了进去,只见村长一家子确实围着一个长得标致的姑娘,看上去十六七岁,穿着一身草色衣裙,眉目带笑,十分活泼的样子。
此刻正与村长一家子说着什么,而三娃子正巧站她旁边,陪着笑。
苏馥珮见二人站在一起,极为相配,不由得展颜笑了笑,走过去道:“这是来客人了吗?”
一家子都朝门口看去,见是苏馥珮和小豆芽来了,不由得高兴迎上去,三娃子介绍道:“是捏,苏妹妹,这是俺表妹春妮儿。”
春妮儿?这名字,与人极相配,满身朝气,确实有春天的感觉。
不过是表妹不是相好的,失望。
苏馥珮看向春妮儿道:“我到苦心村这么久都没见春妮儿妹子来过呢。”
三娃子正要答话,春妮儿抢话答道:“这就是苏姐姐吗?长得真美,可把妹子羞着了。”
这话把众人都逗乐了,三娃子呛道:“你也会害羞?你别唬苏妹妹了。”说罢转向苏馥珮笑道:“苏妹妹别信她,她脸皮子厚实着捏。”
“哎呀,三哥你这是掀俺老底啊?”春妮儿急得轻打了三娃子一下。
三娃子笑得更开心了,回苏馥珮的话道:“春妮儿在外学刺活刚回来,便来串串门子,所以苏妹妹没见过。”
“哦。”苏馥珮点头,会刺绣啊,不错,不像她,连根针都拿不稳,唉,失败。
正低头叹气,春妮儿突然惊喊了一句:“那位美哥哥是谁?”
苏馥珮抬起头来,见春妮儿满脸惊喜,眸中亮光闪闪地看着门口,她转头看去,发现是皇甫翊正负手站在门口并没进来。
她眸子闪过一丝得意,答道:“我儿子的爹。”
春妮脸上的笑意僵住,紧张问道:“你和他是?”
苏馥珮见春妮儿识会了,赶紧道:“不是,我们之间没关系了。”说了这话,却觉得心中却有丝不舒服。
皇甫翊闻听苏馥珮的话,眸子一沉,心头燃起一丝怒意,紧紧看着苏馥珮,废妃懿旨已经被他毁了,他们哪没关系?
三娃子也符和道:“对,苏妹妹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春妮儿立即恢复笑容,跑到门口亲热地拉住皇甫翊的胳膊,朝他笑了笑。
皇甫翊蹙眉,心头闪过一丝厌恶,看着苏馥珮的反应,却见她面无表情,只当未见,心头更是生气,自己男人被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馥珮当然有反应,只不过反应在心里,看到春妮拉着皇甫翊那一刻,心中如同卡了根刺般,极为不舒服。
春妮见皇甫翊没拒绝,更是大胆了,把皇甫翊拉到众人面前笑道:“俺很喜欢这位美哥哥,如果苏姐姐不要了,就给俺吧!”
啥?
众人一惊!
苏馥珮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这是古代十几岁姑娘该说的话吗?她也不知道害羞的?
皇甫翊更是恼怒,他皇甫翊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像个物件一样,给来给去的?岂有此理!
村长脸色有些不好看,明显对这个外甥女有些不满意,女孩子家家的,哪有这样脸皮子厚的?也不嫌丢人?
三娃子却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答道:“成,俺看成。”
村长闷哼一声道:“成什么成?人家是什么身份,春妮儿是什么身份?牛头不对马嘴,你在瞎扯什么?”怒斥完三娃子,又对春妮斥道:“你还不放手?人家公子脾气好,你就狂了?在外面学了些啥子?丢不丢脸哟?”
春妮却满不在意道:“这又啥子丢人的,俺又不偷不抢的,这位公子不是也没说不好吗?”
苏馥珮瞪着皇甫翊,清高的翊亲王,今日怎么任人摆布也不做声?是看上春妮儿了?
村长脸色更不好看了,赶紧去拉春妮:“你给俺过来,人家怎么会看上你呢?”
苏馥珮天仙一般,皇甫翊怎么会看上春妮这只癞蛤蟆?
这几天来,皇甫翊天天守着苏馥珮,跟在她身后转,昨天还听福奶奶说,皇甫翊为了给苏馥珮做饭,特意跟福奶奶学了一个下午,皇甫翊是个王爷,能做到如此,便是对苏馥珮用了心的。
春妮这丫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见苏馥珮没做声,皇甫翊怒极,突然想到黑风说的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脑中闪过一计,搭上春妮的肩膀,看着苏馥珮大声道:“这么可爱的姑娘,我当然喜欢,如果姑娘不介意,明天就跟我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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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严重。叹气。
最近开学的开学,上班的上班了,好像很忙呀,忧伤中。
月底求票票呐,让皇甫翊赶紧抱得美人归,来个轰动的婚礼,再并肩斗渣渣去。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