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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艾薇儿打开了张辰的手，开心地说道：“事实上我已经在筹划这件事情了……我已经买好机票了，我们差不多就应该出发了，要知道出去散散心可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张辰笑了笑，说道：“嗯，好吧……谢谢你。”

艾薇儿站起身来，说道：“没关系，说起来，你简直不敢相信，我最近在学习做菜，而且还学了几种你们国家的菜谱……到我展示一下绝技的时候了。”

张辰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不用了吧，我可以请你去外边吃的。”

艾薇儿却说道：“主要是要让你看看我的绝技。”

“要不要我帮你？”

“你就坐在那儿吧……难道你不相信我？”艾薇儿示威姓地瞪起了自己的眼睛，张辰吓了一跳，连忙说相信相信，艾薇儿这才满意地走进了厨房，片刻之后里边就想起了各种各样的厨具碰撞的声音。

张辰在外边上网浏览了一下网页，发现nba的专栏上很多人都在描述德安东尼的去向，同时也对太阳队以后的道路做出了预测，同时，他们还开始预测张辰的去留。毕竟张辰和太阳队的合同就是一年而已，这个赛季结束的时候他已经跳出了合同年份，他差不多已经可以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了，他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菲尼克斯，也可以接过其他球队递过来的橄榄枝，离开菲尼克斯找到新的发展方向。

张辰看到大多数人都是认为自己将要离开的，他自己有点儿不置可否，说实话当德安东尼离开之后，尽管太阳队还有他的很多牵绊，还有他的好朋友小斯和纳什，但是对太阳队的毫无保留地透发到骨子深处的热爱也消散了很多，他现在就觉得有些意兴索然，也不去想那件事情，就想这么顺其自然算了。

艾薇儿的菜在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摆在了张辰面前，张辰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然后便杯具了，差点儿一下子给吐出来。

艾薇儿看着张辰的表情面色不善：“辰，怎么样？”

“咳……好吃……”张辰额头青筋乍现，艰难地吞下那一口菜，然后换了一个品种，仍然觉得脊椎都一下子便竖了起来，欲仙欲死要死要活。张辰忽然觉得人生活下去貌似也没什么意义了，但是看着艾薇儿那夹杂着警告和期待的眼睛，他只好把眼泪就着饭菜咽了下去，并且开始寻找自己今天吃得少的借口。

“好吃么？”艾薇儿笑得好像一个天使。

“好吃，好吃……”张辰额头上的青筋更加凸显，正在这个时候，张辰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顿时间张辰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个天使在这个时候找我啊？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张辰连忙对着艾薇儿说了声抱歉，打开电话一看原来是德安东尼打来的，张辰赶紧接通，说道：“嘿……头儿，你太可爱了，真的！”

德安东尼被这个有头无脑地话给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辰，你怎么了？难道你是被那什么了么？”

张辰再次泪流满面：“比那个糟糕多了！……对了，头儿，你打电话来有事么？”

“哦，是这样的……我现在在纽约，我听史蒂夫说你也来纽约了，所以我想请你出来喝杯咖啡，如果没有打扰你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聊聊人生，聊聊命运。”

张辰忙不迭地点头：“哦……有时间有时间，我还想和你探讨一下宇宙有没有尽头……”然后他和德安东尼约好了地点，接着对着艾薇儿说了声抱歉便往外跑，艾薇儿看着张辰的背影说道：“亲爱的，我会把这些菜留给你的！”

张辰眼前一黑，狼狈地摔了一跤之后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了出去，艾薇儿看着张辰远去的背影好气又好笑，收拾起桌子上的饭菜，一股脑儿装成垃圾袋让他们变成了永久的垃圾。

————来到了和德安东尼约好地地方，这个老家伙忽然临时改变了主意说是要去看海，所以张辰又只好来到了海边，远远地看到了德安东尼靠在栏杆上，狂风吹起他的发丝，这一刻这个老家伙好像一个诗人，夜幕降临之后，灯光星星点点地被海面割碎，一些反光元素在德安东尼的脑袋上若隐若现，确实让这老头有些说不清楚的意味。

“嘿，头儿，你什么时候改行当007了？难道你准备姓邦德？让我们的接头地点换了两次。”张辰来到了德安东尼的旁边，趴在栏杆上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漫不经心地说道。

张辰这才发现这家伙嘴里还叼着根烟，便说道：“抱歉，我错了，原来你是打算成为艺术家或者诗人？”

德安东尼锤了他一拳，想笑却没有笑出来，说道：“纽约真美。”

“是挺美的。”透过视网膜的极限，这个城市在灯火通明中极近辉煌，灯光闪闪烁烁，马路上人流如织，岁月如梭，各种各样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变成了最完美的梦幻情景，纸醉金迷地纽约城好像一个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德安东尼嘴角似笑非笑，说道：“是的，真的很美……也许我应该感谢他们让我离开了那个城市，来到这个梦幻的地方？”说完，他转过头来看着张辰，狠狠地吐出一口烟雾，只不过他本来并不会吸烟，所以他故作美丽的烟圈不仅不伦不类而且还让他被呛了一下。

张辰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便也爬上了栏杆，让自己的身体贴紧夜风吹过的海水的潮湿气息，它们仿佛露水地精灵，蹦蹦跳跳地跳入了自己的怀中。风吹散他本来不太长的头发，然后张辰说道：“也许是命运吧……说实话有的东西你总是没办法抗拒，虽然菲尼克斯是个好地方，我们在那儿有回忆，但你也不能否认命运在让你失去一些东西的同时总会交换给你更多的东西。”

“是啊，更多的东西……哦，抱歉，我差点忘记了你的主修专业是哲学……”

张辰摆摆手：“与哲学无关，只是一些说不清楚的感悟……当初我被校队驱逐的时候，我也认为那是我失去得最多东西的一次，我失去了篮球，我失去了梦想，我失去了一切……可是上天很快就让我得到了更加广阔的。”

“更加广阔的么？”德安东尼看着在夜风下渐渐起伏的海水，看着海水延伸向一望无际地远方，说道：“可是，也许你并不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四年了，我们在联盟中一直都是高水平球队，然而，到最后，他们（管理层）的态度像是在说，没有赢得冠军，我们什么也没有。不论你做了多少，想让这一切重归于好。事实上，一切都回不去了。说真的，我喜欢那个队伍，喜欢那些飞扬的年轻人，喜欢史蒂夫那漂亮的投篮，喜欢阿玛雷出色的身体素质，但我知道自从我踏上飞机开始，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嗯……”德安东尼轻轻捡起一片飘飞在风中的落叶：“就像这些风一样，走了就真的走了。”

“在我参加试训之前，你曾经和我说过，这就是一个交易，整个nba都是用美刀堆积出来的……所以或许我们应该早就明白，我们都只是一堆会走动的美元……不应该这么伤感的。”

“嗯，是这样的……”德安东尼把自己压抑已久的事情说出口，心里舒服了很多：“差点忘记了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真该死。”

张辰说道：“其实我已经猜到一点儿了。”

德安东尼道：“嗯……我知道你会明白的，那么你已经有答案了么？”

张辰看着越来越浓厚的夜色和这纤毫毕现地黑暗，忽然拿过了德安东尼手中的那枚叶子，然后放飞到风中，最后叶子消失在了苍茫地暮色之中，张辰说：“如果像这枚叶子一样随风飞舞不是很好么？或许我可以真正的随波逐流，用我们的话来说是顺其自然。”

德安东尼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想看看哪边报价比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