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青不禁又笑了起来:
“你的口才真是一流,说得我都有点相信自己是中*国的撒切尔夫人了。”
“那还为时尚早,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就算放宽一点,也不是政治的主要部分,真正的政治不是这样的,政治从古至今都难以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义,也说明其复杂性,不过这不妨碍我们对政治本质的把握,那就是政治就是规范化的社会管理。
这种‘规范化’的社会管理主要包括:规范化的社会管理人员的评价与选拔;规范化的社会管理机构及其管理职能的设置;规范化的社会管理程序的制订;规范化的社会管理行为的约束;规范化的自然资源配置;规范化的利益分配法则等。
而政治上的争斗。同样需要在这些规范或者约定俗成中进行,至少也要以这样的大义下进行,脱离了这些。就不叫政治斗争或者争斗,而是和阴谋之类的词语联系在一起。
只有对政治有一个最基本的了解,你才可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现在的你充其量也就是有那么一些潜质,有那么一点悟性,走这条路,潜质和悟性还是很重要的。不然你看看那么多高*干家庭,真走出的有几个?当然后天的锻炼。也必不可少,你需要学习和改进的地方还有很多,当然很重要的一点还要有机遇。机遇同样重要,这些都是缺一不可。你能不能真的走出来,那也得看你的造化了。”
陆政东说着笑了一笑:
“至于我这么积极的建议,你要是踏入这条路了,也就不存在我明你暗了,我也不用担心你什么时候又来上这么一手,如芒在背总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蒋思青也是一笑:
“我依然还是把你这样的话当成赞美。”
不过蒋思青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认真的思考着陆政东所讲的,陆政东所讲的是事实,她也清楚看似风光的曾家实际上也是存在着极大的隐患。蒋思青也不禁认真的思考陆政东的这个提议,思考着她真的踏入仕途是不是真的会给家族带来好处。
眼下这样的情况,曾怀德根本是没有能力和陆政东一较高下了。甚至也没有能力和其他一些实力较弱的系统抗衡,短时间内家族里也只有用其他方式来弥补,可是这样的弥补也还是有限,在现阶段,曾家遭遇一定的挫折是必然的,就算没有她闹出的这一出。也会如此,蒋思青这样想并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意图。而是客观事实摆在眼前,而且他和曾怀德的年纪差距也让曾怀德觉得她并没有直接的冲突,虽然可能对她不满,但有宠爱她的老太爷和叔叔伯伯等等,就算她闯了一次大祸,想来也不是大问题……
“实力再强大,也是一股力量,毕竟在现在强人政治早就成为过去时了,世界总是变化的,有些东西也会随着时间雨打风吹去,你想通了这一点,格局发生任何变化,你都不会过于惊讶。”
陆政东轻轻吐出一句让蒋思青难以置信的话。
陆政东说得隐晦,但蒋思青理解得很透彻,在国内有不少实力强劲的人物或者体系,但曾家一直是置身于最强大的一个大体系内,这也是曾家或者曾怀德敢那么强势的一个原因。
人们可以忽视曾家,但不能忽视那个大体系,在蒋思青看来一时之间,谁也无法和之抗衡,但……
蒋思青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其他体系的结盟重新发生变化,曾家所在的大体系就不存在任何优势,以后的角逐将会更加惨烈,结局也更加扑朔迷离,大概会像许多历史上势均力敌的角逐一样,一些偶然因素导致最后的胜利或者失败。
蒋思青即使不是真正的体制中人,但在那样的家庭,却也懂得曾家在大体系中战略位置上的重要性,正如陆政东所说,曾家要么置身事外,要么就是第一个被征服的。
在这种情况下,蒋思青不难想象,如果曾家一直跟随大体系,将曾家引入两大体系的角力深远,那么曾家也会伴随大体系而灰飞烟灭,曾家多年的心血,将会毁于一旦,这种可能让她紧张,
陆政东看着蒋思青,显然蒋思青是终于听进去他的话了,以至于微微分开了腿都不自知,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裙,看到那润的腿根。亮色的丝袜上隐约有几片粉红的花纹。让那双穿着高跟鞋的玉足。精致的犹如工匠小心描纹的瓷器。
抛开其他,陆政东也不得不感慨,这是一个诱人的女人。
良久之后,蒋思青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道:
“就我个人而言,我接受你的提议,不过这些都需要家里定夺。”
蒋思青说着站起身来,家里有洞察世事的老太爷,必然会做出更有利于曾家的抉择,这不用她操心,不过这一次和陆政东的接触,让她更进一步的了解到陆政东的深不可测,这样的人能够减少一分敌意,对于曾家都是好的。
“不管未来会如何,我想这都值得干一杯……”
蒋思青翘着秀气的小指,颇有几分表演的味道,熟练地捻起开瓶器,为陆政东开了一瓶酒,见陆政东正注意着她的背影,又是粲然一笑,竟然稍稍翘起臀线,俯下身子,让她本已经充满着诱惑的身体更加呈现出怵目惊心的艳丽曲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