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接受检查的日子,作为主治大夫的美貌医生进行完最后的确认,便松开了捆绑着云孟侨的绳子,将抽血的护士叫出去。云孟侨是整个病犯集中营最听话、最乖巧的病人,给他做检查并不需要耗费太多的精力,加上他的确瘦小可怜,因此所有人都愿意在允许的范围内让他过的舒服些。小护士和美貌医生离开后没过多久,另一个穿着男护士服的青年便推门而入,鬼鬼祟祟地站在隔离窗外张望了起来:
他先是有点犹豫,随后脸上的表情便变得有些疑惑,但这点疑惑很快便被他抛诸脑后,他拍着厚实地玻璃窗,一边试图引起小云子的注意,一边惊异地笑道:
“这不是云孟侨大人吗,嘿呦,您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您看看您看看,您这大老远的从赌城来也不跟小弟说一声,要不是有人跟我提起你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您都在我地界住了两年了。”
屋子里没别人,监控摄像头也关着,云孟侨抬眼瞅了瞅假模假样的任公子,说出了两年来第一句纹理清晰目标明确的话:
“SB你谁。”
任吒瞬间变脸:“你特么装什么装,要是没有你多管闲事,劳资我现在还在都城当我的逍遥少爷呢,哪儿用得着在这种鬼地方遭罪!”
云孟侨深深地看了他两眼,细瘦的身体在宽大地病号服下显得越发弱不胜衣,半晌,他终于微微侧头,挑眉露出了一抹戏谑地笑容:“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黄鼠狼关小黑屋的家伙吧?怎么样,你的菊花还好吗,当‘少爷’的……应该会给报销肛肠科疾病吧。”
云孟侨不提还好,他这一提任吒立刻勃然大怒。S市的事情简直是任吒一辈子的污点,如果有机会他恨不得能把脑子里关于那部分的记忆全都剜出去。可现在他自己都避之不及的伤口,却被云孟侨生生揭开,还有恃无恐的撒上了一把盐,这顿时将他气得二佛升天,一时间也不记得美貌医生的告诫了,直接拎着一根棒子推开防护门,杀气腾腾地骂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狗娘养的奴才早就让人给废了!你还敢跟我嚣张,我特么今天就打死你,谁也拦不住!”
他将铁棒卡在门上当做反锁,然后便挥着拳头冲向了瘦弱的少年,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这一拳竟然没有打中目标,而是重重地敲在床板上。至于他想要袭击的人,则不知合适竟然站到了他的身后,用鬼魅般的声音阴恻恻道:
“你故意杀人也好,指使杀人也好,当贵公子也好,当强-奸犯也好,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也可以看在咱们都是坏人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说那四个字——”
“狗娘……养的?”
第二天当护士打开病房门时,当场便被眼前地景象吓得晕死了过去,随后听到尖叫声赶来的医生,也都被眼前的一幕震得惊骇无比。没过多久,一群全副武装的消防官兵驱车而至,扛着电锯将病房内的防护门据开,等他们锯钢管将门打开之后,两个年轻的军人立刻扶墙干呕了起来。
云孟侨屋子里的摆设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张简单的床,一张简单的窗,住在里面的少年也如往常一眼,安安静静的坐在墙角,像是尊没有灵魂的陶瓷娃娃。然而就在离这少年不到一米的地方,躺着一条被生撕下来的胳膊,再远一点是颗被敲开颅骨挖食过大脑的头颅,靠近门那里还有半截被啃食过的大腿,黄澄澄的脂肪油腻的顺着血液流淌。这些就是屋子内少数称当上“物件”的东西了,其他分布在地板、墙壁、天花板上的基本上都是些零碎的散肉和无法分辨部位的骨骼,这血肉模糊的分尸现场,让所有人都不由得头皮发麻。
显而易见,这个病房之前是个完美的密室,屋子里的人是绝对无法将什么东西弄到屋外去的,也就是说,那些他们已经找不到的人体组织,多半已经在床上那个少年的肚子里了……
尚书之子被活食的事情,如暴风雨般不到半日便瞬间席卷了整个都城,包括皇帝在内,所有看到现场照片的人都忍不住浑身发凉。他们即便是再狠心,再无情,说到底也不过是群凡人,生吃人肉这是种事情是想都不敢想的。
沉寂了将近两年,云孟侨终于动手了,而且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直接让所有人都清楚了一件事情——他,疯魔,绝地不是叶晚萧那种寡断可欺之人。
这事儿,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我都是暗戳戳地躲着不敢进评论区的,今天终于不用被千刀万剐了。
素子大大推测小云子会吃的是异能者,对此小云子呵呵一笑“小爷我怎么可能会为了异不异能这种事情吃人,吃人……必须是因为想吃啊!”
嗯!
另外,就算没有任吒夜袭,小云子也是有办法吓死都城那些人的,我们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