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朗仿佛早就了然,幽幽的摇头:“靖天,如果是我的女人被这样欺负,我会让欺负她的人……生不如死。交给法律,你不觉得你太仁慈了?”那些人,可是要强---奸她的。
“私下动刑是不对的,清朗,你要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是按照法律判罪!”
来靖天一本正经的劝告他。
温清朗的视线放在落地窗外的景色,目光,深邃而冷酷,他与来靖天的为人处事,果真是完全不同的。
“好吧……”温清朗收回视线,不咸不淡的说,“不过,我认为,来一暖可没有你那么好说话,她……如果知道了你只是把欺负她的人送到牢里就算了的话,可能,会和你闹。”
“不会的,一暖她很善良。而且那些人已经得到了惩罚了,她会明白的。”
“……”
温清朗想起那时来一暖的绝望,晒笑,心里的恨恐怕不亲自打两下,很难过得去吧?
看着这个秉公执法的来市长,温清朗眸色转暗,想起了前几天,维林送来了消息:已经有人暗中布局,这一次,要绊倒的不是别人,就是来靖天!!
官场黑暗,来靖天总是如一张干净的白纸,清高孤傲,难免会让别的官员……觉得格格不入,他是不贪不污的市长,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成了障碍。
在这个本就浑浊的世界,出淤泥而不染,难以存活;在黑暗如蛇窟的官场里,更加会被别人当成:目中无人。
就比如:看到一个贪污的人,来靖天太过耿直,从来不打招呼,但是明明,那个人的罪行还没有被暴露在阳光底下,权势也是一个难以忽视的存在,来靖天这样,不就是得罪人了?
清高、耿直,这些都是好性格,在黑暗的混沌里,却足以致命。
“你救了一暖之后,她去哪儿了?”
耳边担心的声音拉回了温清朗的思绪,哦,那女人中了春/药,不知道现在沦.落在哪个男人的身下了?
温清朗心里冷笑,看着来靖天,眼神复杂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的兄弟,陷得太深。
温清朗剑眉紧蹙,绝对不能让来靖天先找到来一暖,否则,如果被那女人全盘托出的话……他走神了。
“我亲自去找她。”来靖天撂下这句话,就走了,他真的很担心一暖那丫头!!
门,砰然被关上。
温清朗,失神的睨着鱼缸里,那两条游来游去的小金鱼,突然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比做人强……
“妈,帮我一件事,我就听你的话,去相亲。”
既然出来了,他就不想再把自己扯进俗世里,所以要摆平即将陷害来靖天的那个人,就需找到一个人替代他出面,那个人,无疑是他的母亲,她出面摆平,也比他更容易,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温家皇宅里,那一边的妇人,名叫蒋诺儿,温清朗的母亲,下人通尊称为:夫人。
她接完电话后,满脸痴呆状,过了一会儿,眉开眼笑的爬上二楼找到自己的丈夫,温山,一边喊道:“我催了七年,你儿子总算是开窍了,总算是不再等那个季忧晴了,总算……要去相亲了啊!!!!”
“哦?”
温山虽有鲜少白发已爬上了短发,但眼中的神气与精明,让人难以忽视,他宠溺的看着眼前……始终不懂得儿孙自有儿孙福,闲操心的女人,尾音一提,表示不解。
蒋诺儿说:“自从那个季忧晴和苏然都走了,我的这颗心整整提了七年,现在,总算是可以放下了——你儿子啊,终于要去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