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过。虽然有些粗鄙不堪,但却是民生最真实的写照啊!”李牧笑了笑,点头答道。
而此时,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看着李牧的白素贞,听到这首好笑的打油诗后,忍俊不禁之下,噗嗤一笑。
她伸手拉了拉李牧的袖子,轻声道:“怎么会有这样的诗?”
&时节,连降三天大雪,青苗被冻坏,百姓愁苦不堪。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地主在家中设宴,邀请书生,官员来做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那地主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便诗情大发,于是乎,邀请书生和官员,一起做一首诗!”
白素贞听得入神,帮李牧斟满一杯酒后,再次抬起头,美眸中满是好奇之se,看着李牧。
而一旁,把酒杯递过来的李泽民,看到白素贞只是帮李牧斟满酒水后,就放下了酒壶,压根就没看见他。
李泽民尴尬咳嗽一声,收回了酒盏。
然后,一同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李牧。
虽说,这首诗他曾听过,但这其中的典故,却是不知道的。
如今,听李牧说起此时,顿觉有趣。
李牧抿了一口温酒,长出一口胸腹中火辣辣的气息后,继续笑着说道:“地主的提议,得到了书生和官员的赞同。于是,书生便说出了第一句:大雪纷飞落地。然后,便是官员接下了第二句,他拱手对皇宫所在的方向行了一路后,摇头晃脑吟诵道:全是皇家瑞气。至于地主呢,家境殷实,自然不怕下雪,于是便吟诵道:再下三年何妨?”
“哼,这三人,真是昏聩不看。黎民百姓受苦,他们却只知道拍马屁,说好话。一个个狼心狗肺,不是人!”
听到这里,白素贞俏脸微寒,冷哼了一声道。
一旁,李泽民也是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点了点头:“昏官,昏书生,昏地主!”
“那最后一句呢?”
一旁,小青倒是没有他们二人的这般沉重心思,她只是好奇的听着故事,等待着故事的结局。
“这最后一句啊!”
李牧微微一笑,端着酒斩摇了摇,笑道:“就在地主书生官员三人吟诗的时候,恰逢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农走过。听到他们三人这般不知皮脸的话后,顿时大怒,于是乎,出口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这最后一句,便由此而来了!”
说完,李牧呵呵一笑,端起酒盏,将杯中尙温的酒水,一饮而尽!
身边三人,在听完这个故事后,皆是一愣。
片刻后,小青被老农的妙语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宛若一只乱颤的花枝。
而白素贞却是优雅大方,掩嘴偷笑。
抬起头来,偷偷白一眼,脸上挂着一抹微笑,自顾自饮酒的李牧,刹那间,风情万千。
李泽民捻须笑道:“骂得好,似是这等昏官,实在是该骂!更该杀!”
听着李泽民那虽然温和,但难掩煞气的话,李牧笑了笑,却是摇头道:“其实,也怪不得他们!”
李泽民皱眉,不解的看着李牧道:“为官一方,非但不为民做主,反而还官商勾结,鱼肉百姓,怎么不该杀?”
李牧笑了笑,放下已空的酒盏,拿起酒壶,缓缓斟满两杯酒,一杯递到了李泽民面前。
自己拿起一杯后,抿了一口,抬起头,目光不经意的瞥了李泽民一眼,笑问道:“我问你,这些官员为何敢鱼肉百姓?”
“这……?”李泽民闻言,顿时一愣。
本想说,此人人xing粗鄙,贪得无厌。但细细想来,却又觉得不对。
若是此人不是官,那他再怎么贪得无厌,也无法鱼肉百姓啊。
这个问题,实在是……
思来想去,李泽民摇摇头,苦笑道:“看来,还是他上级官员的问题了,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大概便是这个道理了!”
“那上梁为何会不正呢?”李牧笑了笑,淡淡问道。
虽然神se缓缓,但说出的问题,却一个比一个尖锐,问的李泽民哑口无言。
他沉思良久之后,无奈笑着,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倒是皇帝用人失察的责任了!”
李牧微微一笑,看着一脸无奈之se的李泽民,再次毒舌道:“那皇帝为什么会失察?”
李泽民愕然,抬起头,看着一脸笑意的李牧。
一阵冷风卷带着雪花吹进来,隐隐猜到了这个笑容和煦的书生,眼中所蕴含着的意思后,李泽民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他突然觉得,这个一脸笑容的书生,真的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