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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不仁，你是不是男人啊？哭什么哭？”徐灵喝道。

身价千亿的涅槃集团掌控者，哭得跟个一百多斤的孩子似的。

“那你哭什么啊？”汪不仁眼泪漱漱往下落，哽咽着问道。

“我就爱哭，不行啊？”徐灵哭着道。

汪不仁重重点头：“行，怎么都行！”

徐灵就大步走来，一脚踹在汪不仁身上：“蠢蛋，你除了说这个还会什么啊？”

“我不知道啊！”

“蠢蛋！混蛋！王八蛋！”

汪不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抱住了徐灵。

从徐灵被送走，至今，终于再度见面了。

两人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先抱着哭够再说。

终于，不哭了。

“什么味道？”徐灵问。

汪不仁嗅了嗅，下意识道：“糊了。”

然后，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呼起来：“糊了！我的肉粥！”

徐灵又一脚踹过来：“汪不仁！你有什么用！煮个粥都能糊，我吃什么？”

汪不仁：“……”

贫民窟的灯很昏暗。

一男一女忙活半晌，终于吃上了肉粥。

“我这两年可忙了……”汪不仁绘声绘色的跟徐灵说着自己这两年的成就。

徐灵一边吃一边听。

事实上，从太乙门回来的途中，她就已经见到了太多次展翅的凤凰。

涅槃两个字，在各个地方都能看到。

吃完粥，两人在破旧的门前，徐灵坐着，汪不仁蹲着。

一如那些年。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汪不仁问。

徐灵轻轻踹他：“我才不知道呢，就是想回来看看。”

“我也很久没回来了……这些天乱糟糟各种开会各种应酬，我给推了，还是在这里安心一些。”

徐灵唾道：“你就是穷惯了，大鱼大肉不香，非得在这里吃点肉粥才舒服。”

汪不仁也不反驳，咧着嘴笑。

“有没有给我王……咳咳。”

徐灵瞪眼：“你喊我哥叫什么？”

“南疆都这样叫。”

“你又不是他属下！”

“差不多……”

徐灵一直踹汪不仁。

汪不仁轻轻一握，就把徐灵的脚踝握在了手里。

徐灵脸色瞬间微红：“撒手。”

“我不。”汪不仁摇头。

“那你帮我捏捏。”徐灵小声道。

汪不仁咧着嘴点头，脱掉徐灵的鞋子，握住一只玉足，轻轻捏起来。

这双腿，他捏了太多次，但这一次不同，白皙光滑，饱满细腻，温润如玉。

贫民窟八年半，汪不仁经常给徐灵捏腿脚。

只是那时候徐灵双腿完全枯萎，也没知觉。

这还是第一次，徐灵感受到了这双浑厚手掌的温度。

不由得，她眼角又开始泛泪。

“是不是捏疼你了？”汪不仁紧张得手足无措。

“没有，挺好的。”徐灵道。

汪不仁就继续轻轻捏着，捏着，眼眶微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上打转转，又滴落在灰扑扑的地面。

徐灵脚一抬，脚丫子就贴在了汪不仁脸上。

“再哭踹死你！”

“那你不要哭啊。”

“我就哭，我爱哭，这是我的权利，反正你不准哭。”

“你怎么跟大舅子一样，果然是兄妹俩……”

“谁是你大舅子？不要脸！”

“徐逸是我大舅子！”汪不仁扯着嗓子吼，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徐灵羞恼得用了两只脚丫，就把汪不仁的脸给遮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