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阮老太的喉咙深处,模糊不清的喊出这么一个名字。
她好后悔,要不是她的私心,如今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果真应了以前在骆府时,老夫人在世时常说的那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现在所得的果,皆是以前种下的因。
如果能够将时间倒回,她一定会善待情儿,好生教育芝芝。
可惜,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
进入五月中旬后的大楚,在正午时分,热得人走在街道上,都怕自己会化了。
便是其他时间,也晒得人受不住,楚玺玄等人都是白天歇息,晚上赶路。
因这,加上坎贝尔特别怕热的缘故,一行人的速度快不起来,等到靠近京城时,已是六月中。
此时的楚玺玄已经除去了情蛊,再也不受控制。
只是身子,还没彻底恢复好。
不过与以前比起来,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颜诗情带着小娃,在靠近京城时,就先一步与众人分开,率先进了城。
她并没有直接回如意郡主府,而是先去了宁国公府。
她这次之所以这么长时间出来,且没人注意到,便是打着住在宁国公府那边陪安乐长公主的幌子。
眼下番外使者要到了,她这个奉皇上圣旨帮忙接待的人,是该出来走动下了。
待她悄悄摸摸的进了宁国公府,就被安乐长公主招了过去。
“你这孩子,出去这么久,怎生就不见黑?”
安乐长公主看到颜诗情还是和以前似的白皙,忍不住出声问道。
在她看来,颜诗情随着江云义等人出去,必然是风吹日晒的,特别是在这么热,太阳如此毒的天气下。
可现在看着,还真像是在她这宁国公府窝了一个多月避暑似的。
颜诗情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笑道:“诗情承蒙您老人家的照顾,在此谢了。若说没变黑的话,皆是因为避着太阳的缘故。这段时日,大伙儿都是白日里休息,夜晚才赶路。再加上我隔三差五的用美白补水的面膜和面膏。您老人家若是有兴趣,回头诗情让人送些过来。”
安乐长公主确实对颜诗情说的那些东西感兴趣,那什么美白补水之类的面膜,她知道。
那是她那外孙江鸿轩和他的小婶娘,也就是江府的三夫人霍依依一起经营的。
眼下听这丫头的口气,似乎出自她的手。
想到出自这丫头手中的驻颜丹和香水什么,那美白面膜什么的,也就不足为奇。
安乐长公主也没接她这话,话锋一转道:“前些时日,你大伯娘(江钱氏)来府上说了关于解决江州河提的事,她治下的人写了一封信与她,她看后觉得甚妙,随即回信一封,愿捐五万两修建河堤,为老百姓做点事。听闻这主意是出自墨王之手,不过最初的时候,则是你这丫头在洪武国提出来的,可有此事?”
她老人家说完,拿出江钱氏留在她这信件。
当初她看完后,心下说不震惊是假的。莫要说她,便是老国公看到后,都说甚妙。
让各地的乡绅和富农捐钱的话,不仅让大楚国库不用出钱,还能让修建河堤之事能够得到解决,并且掏钱之人心甘情愿,这可不容易。
颜诗情还以为是什么事,待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上的内容后,道:“老太君谬赞了,诗情愧不敢当,这是阿墨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