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么犟呢!”陆时永不满的看着毫不在乎的陆时波,“县上现在可是大动作,咱们虽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是万一有个什么纰漏,留在县里,那不是等着被人抓吗?等过了这阵,他们查不出什么,风平浪静了,你再回来也不迟!”
“什么万一不万一的?那是你自己吓自己,我哪里也不去,就呆在青树县,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他们找不到证据,还能将我陆时波吃了不成?!”陆时波脖子一横,大声吼道。
陆时永一愣,盯着弟弟看了半天,终于叹了一口气,“你可想好了?不去市里躲一躲?”
“不去!”陆时波一脸坚决的样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陆时永听着这句话,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陆时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行,行,我算是服了你了,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也不劝你了,也劝不动你,你爱咋样就咋样,我管不了你!”
陆时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绕过陆时波,走向卧室,顺路狠狠的踢了一脚挡路的板凳,拿起自己的衣服和手提包,脸也没有顾得洗,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陆时波仍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听着房门被重重的一甩,回过神来,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身子向后一仰,靠在了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很不在意的晃着,一边很滋润的抽起烟来。
陆时波对于哥哥陆时永愤而离去根本不在意,反而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是惊弓之鸟,没事自己吓唬自己干嘛?
相反,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象着刘凤霞的鹏程汽修店被砸的一塌糊涂后又一把火烧的废墟一片的情景,冷笑着一脸得意的样子,心里狠狠的说道。
“刘凤霞,这下看到我们的手段了吧?要是个聪明人,赶紧给老子关了你那个什么鹏程出租车公司!要不然,哼哼,下次,老子让你尝尝更厉害的!”
鹏程汽修店被砸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青树县的大街小巷,街头巷尾,人们一见面就提说起这件事情来,各种猜测,言语间更多的流露出惊慌,对于那伙人的狠绝手段言谈色变。
甚至,县城那些开着门面做生意的人,个个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店面什么时候也被砸了或者烧了,一时间,青树县人心惶惶。
县政府非常重视这件事情,一则市里的参观团马上要来,青树县经济势头发展良好,很少出这么严重而恶劣的事件,如果不尽快查个水落石出,给上面一个交代,青树县将要被评为市里乃至省里经济发展的示范县称号的资格,恐怕会没有了。
二则,县上的主要领导也看到了,鹏程汽修店被砸事件,已经在县城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不但会影响民众的安定生产生活,甚至会影响到前来青树县投资的那些客商的信心,对青树县经济的下一步发展,将会起到严重的滞后作用。
因为这个,在铁铮硕的亲自督促下,县公安局全力出动,分头行动,去交通局道路指挥中心调取事发时的监控、找刘凤霞和谢岩等人,看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另外,还分出几组,以汽修店为中心,方圆几公里范围内寻找目击证人或者有用的线索,可以说,包括申海涛这个局长到下面的每个警察,这两天都是忙得一塌糊涂,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