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这是我爸,他要去公安局,麻烦你送过去。爸,这是我的忘年交,谢叔,谢广珅,一个非常实在的老实人。”
申大鹏先是不客套的跟谢广珅交代完毕,待到车子启动正常行驶,才给两人分别做介绍。
“大鹏爸爸,你好。”
谢广珅虽然认出了申海涛副县长的身份,虽然有些紧张,但申海涛没有肯定的承认,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以官职身份去称呼,只得用申大鹏的关系称呼。
“谢老哥,你好。”
申海涛不想以官职身份压人一筹,尤其是谢广珅这样辛苦生活的普通百姓,他更是希望自己可以跟他们打成一片,互相理解,互相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和难处,若是做到了,大部分矛盾都可以迎刃化解。
“好,好。”谢广珅只从报纸上见过几次申海涛的照片,纵使知道身份也不会觉得太过激动,但是毕竟面对着他半辈子面对面见过最大的领导,又是坐着他的车,不激动也难免紧张,平常憨厚笑容此时看上去显得有些僵硬。
“谢老哥,我好奇问一句,你们今天摆了这么大排场,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商量,慢慢解决,怎么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嗨,快别提了,其实真没有多大的事,就是憋着一口气,谁也不愿意服输,闹来吵去都是些没必要的纠纷。”
当着副县长的面,谢广珅说的已经足够含蓄。
“老哥,你们现在的生意怎么样?一年平均下来,每个月能赚两千块吧?”
“前几年生意好的时候,差不多有一两千,这几年不行了,生意越来越少,交给公司的份钱越来越多,去年夏天开始,基本上一个月糊弄千八百块,反正比打零工赚得多,也足够养家糊口了。”
“每个月一千块,那也还好吧?不多不少,也差不多了。”
在青树县一个小县城里,基本上给个体户打零工每个月也就六百到八百的工资,有些个体生意好一些,像卖衣服、卖鞋的行业,可能还会给一些提成,相比较之下,出租车司机赚的钱倒算是县里的正常工资。
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出租车虽是在县城里相对安全,但偶尔也会到下面的乡镇,离着县城近的乡镇道路还算平坦,离着远些的还会有泥路、盘山路。
人们所处行业危险越高,赚的钱应该越多,如果某个行业从业人员赚的钱跟风险不成正比,势必会导致该行业的从业人员或者人才流失。
出租车司机所要面临的危险,肯定远高于很大一部分在城里打零工的工作,若是只能赚同样的钱,任谁也不会心甘情愿。
而且以现有的糟糕情况来看,出租车行业未来一到两年之内的发展还会更糟,司机们在这个行业待了多年,习惯也好、经验也罢,正常人都不会愿意改变,如果有可能,他们自然要为了自己的饭碗拼一拼,哪怕是有些过分的罢工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