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是每个领导都黑心肠,只是那几条臭鱼搅了一锅腥。”
老李越说越过分,谢广珅赶忙咳嗽两声打断,毕竟副县长的儿子还在身边,骂一骂黑心的陆时波也就罢了,痛骂官商勾结不是连带着申大鹏他爹都骂?
他不清楚申副县长做没做过以权谋私的事,但至少通过简单的认识、暂时的了解,估计申大鹏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谢叔说的有道理,的确是一条臭鱼搅了一锅腥,但人们总还会有放弃错误,重头开始的机会。”
火焰之下能照耀光明,也注定会有阴影的角落,不能说领导是坏的,再高的位置也有好坏,再低的职位也有优劣,既是人分好坏,人做错了事,跟所在的位置并无太大关联。
“重头开始……谈何容易,有些人的恶性已经深入骨髓,如今的社会也再不是工厂里吃大锅饭、全国上下啃窝窝头的时候了,唉,社会在快速发展,我们这一辈人却成了脚下的马镫。”
老李不知哪来的感慨,失魂落寞的回忆起往昔,“以前没有什么有钱人,谁家能吃顿猪肉炖粉条都能高兴一个月,现在天天大鱼大肉了,反倒活的憋屈,我们这些所谓的工人阶级,再没有什么劳动最光荣喽。”
“老李,这么多年了,我咋没发现你还有点文采,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你以前在橡胶厂,该不会是厂子宣传科的吧?”谢广珅同样苦笑,但能感受得到,苦笑之中四溢着兴奋与激动,应该也是怀念当初。
准确来说,谢广珅的老李此刻的状态,更像是在怀念他们所经历的、与今时今日完全不同的年代,那个属于他们一辈人的、值得惦念终生的,热火青春。
“不行,你不同意,我们绝对不走。”
“对,绝对不走。”
“不走,不走。”
吕浩荣和陆时波两伙人,虽说陆时波来的气势汹汹,但并没有像申大鹏想象中的仗势欺人,可这才几分钟而已,不知怎么,人群竟是突然间躁动起来。
“那面好像吵起来了。”
申大鹏抬脚打算上前,却被谢广珅拽住,并冲着他摇了摇头。
“嗯?看架势都要打起来了,谢叔,你不去看看?”
“涉及到我们的切身利益,又是整个司机行业所有人的权益,我们是肯定要去的,但跟你没关系,你个小孩子就别往上凑合了,陆时波他们家不是善茬。”
“不是善茬?呵呵。”申大鹏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