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云胳膊肘用力拐了申海涛一下,不过有刘宁臣和郭磊在场,她也不会让自家男人丢了面子,“等你长大了,像你爹一样需要应酬的时候再学喝酒也不迟,或者像你刘哥、郭哥到娶媳妇的年龄才可以喝酒。”
“哈哈,师娘,你还真打算给我俩介绍对象啊?那我先把要求说说,长得太丑不行,没有您这一手厨艺不行,太作了不行,太粘人也不行……”
“停停,小郭啊,你的要求太多了,师娘可不认识那么完美的女孩,要不然你还是自己多努力吧。”
“师娘,你别听磊子瞎说,我们俩不着急找对象,现在每天工作都忙的喘不过气来,哪有闲心处女朋友,没时间陪人家,那不是耽误人家嘛。”刘宁臣哎哎苦笑,小抿了一口酒。
“宁臣,你能别说这么惨吗?不就是个对象嘛,没有还能咋地?咱还年轻呢!等以后咱像师父一样当了大官,还能讨不到好媳妇?我才不信呢。”
先不说郭磊的野心是真是假,单单这份豁达的态度就值得很多人学习,不过他也是帅不过三秒,酒杯到了嘴边又缓缓放下,无奈的叹了一声,“不过你说的也有点道理,现在打出租车都十块钱,咱俩那点工资……好像还真不够娶媳妇。”
“十块?涨这么多?往年不都是七八块吗?出租车公司又私自调价了?”
申海涛皱了皱眉,年前县里准备增加出租车数量,全新的出租车价格变高,出租车公司的成本自然而然会上升。
而且为了保障出租车司机的部分利益,县里正在跟出租车公司商讨提高起步价,可是怎么也不会涨到十块钱的离谱价格。
“不是出租车公司涨的,是他们趁过年的时候自己涨的价,说是年三十到初十都是这个价,初十以后就恢复正常。”
刘宁臣哎哎叹了一声,“说来这些出租车司机也不容易,年三十晚上都在外面跑活,就为了能多赚点钱,等年后一百辆新出租车入市,想赚钱就更难了。”
“不对,这跟他们辛苦不辛苦没关系,跟赚钱难不难也没关系,价格都是县里根据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制定好的,哪能私自说改就改?往年七八块钱也算能接受,今年居然变十块了?难不成明年还要十五、二十?”
申海涛并不是生气,他深知底层百姓的生活不易,就像郭磊说的,他们是国家公务员,一个月赚的工资除去人际交往养家都困难,更何况普通的劳苦大众,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普通的出租车司机无权私自改变政府制定的政策。
“算了,这是在家里,快收起你在单位的那一套吧,谁都不容易,如果不是这些年钱难赚,谁愿意大过年的还在外面奔波?”
刘凤云一边说着,一边给申海涛夹了块鱼肉,“别光顾着喝酒,伤胃!”
“爸,县里就这么点的地方,以前出租车的生意还能坚持是因为车少,现在可是有许多下岗工人选择蹬三轮车养家糊口,如果再继续增加一百辆出租车,恐怕出租车师傅都要饿死了。”
“倒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恐怖,刚出你也说了,近些年三轮车越来越多,人力三轮、机动三轮,大部分连牌照都没有,更别提运营许可证了,以前县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从上到下要求整治市容市貌,三轮车是要被取缔的。”
郭磊年前到市里开会,已经在按照上级要求开展取缔三轮车的讨论会,只要有了苗头,接下来的政策肯定紧随而至,就算做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一两年之内注定要清理一大批无照上路的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