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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羽也松了一口气，跟着孙二娘来到桌边坐下，孙二娘给韩羽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水，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点燃香烟之后，孙二娘的眼睛慢慢地就开始迷离了，抽了三四口烟之后，这才幽幽说道：“韩羽，我是一个大家族的私生女，从小不被家族承认，我爹也对我娘始乱终弃，顶不住家族的压力，只是给了我娘一笔钱，就对她不管不问了。”

“我娘是个烈性子，当即就把我爹给的钱烧了个干干净净，并带着我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城市，来到了商城市，投奔她的远方表弟。”

“我娘的远方表弟，也就是我的表舅，是商城市的一个小领导，在得知我娘的遭遇之后，慷慨地答应帮助我娘。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帮我娘买了房子，又帮我娘找了一份不算太累的工作，还找了个保姆照看我。”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已经上到高三了，一个噩耗突然传来，我娘因为长期心情忧郁，导致心脏受损，突发心梗，连医院都没送到，就已经撒手人寰了。当时我正在上课，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娘已经去了，连一句后话都没有留给我。”

说到这里，孙二娘已经是泪眼滂沱了，但韩羽没有劝她，只是轻叹一口气，抽了几张抽纸地给她。

女人，没有一个是打心眼里就想给男人当小三的，全都是有原因的，有的是报恩，有的是为了图钱，有的是为了仕途，还有的是被逼所迫，看来，孙二娘似乎就是第一种，报恩型的。

擦了几把眼泪之后，孙二娘又点上一根烟，继续说道：“办完我娘的后事，我就听从他的安排，从我家里搬出来，住进了他的一栋别墅里。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商城市里一个举足轻重的大领导了，那栋别墅是别人送给他的，他让我住在那里，还派了两个人照顾我的生活，一个刘妈负责做饭，一个叫小莲负责洗衣和打扫卫生。”

“事情似乎很平静，直到半年后的一天，也就是我快要高考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学完习，就去洗澡，然后准备睡觉。但是，就在我洗澡的时候，他突然醉醺醺地闯进了洗浴室里，韩羽，你也知道，我们三个女人住，我又锁了卧室的门，就没有锁上洗浴室门的习惯。”

“我当然是拼死挣扎，却又担心惊动了刘妈和小莲，没敢大声喊叫。我一边挣扎，一边哀求他，但他充耳不闻，把我从洗浴室里拖出来，拖到了床上。我真的吓坏了，跪在床上求他，求他放过我，但是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说一句话，让我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心，那一夜，我丢掉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也丢掉了憧憬的人生。”

韩羽叹了口气，也掏出烟点上，接着说道：“他应该是说，你和你娘欠了我这么大的恩情，你不这样偿还的话，还能拿什么还我？”

孙二娘哭着说道：“是，他就是这么说的。那一夜，尽管他很温柔，但是，我仍是觉得很痛，那是一种来自心中的痛，我知道，从那天开始，我心中的那个梦，无情地破碎了，再也不可能有了。”

“那晚，我一夜没睡，而他在我身上施腾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就沉沉睡着了。我想杀他了，再自杀，但我没勇气杀人，更觉得他帮过我们十几年，杀了他等于忘恩。我也想过逃走，但是，以他的权势，我根本逃不掉。”

“最后，我决定跟他签合同，我只给他当三年的小三，三年之后，他不能再制约我的自由。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下来，更是向我解释，说是他真的爱我，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禽兽举动来。”

“有了他的承诺，我们又签订了合同，所以，我就安下心来，几乎是数着指头过日子，希望三年的时间赶紧过去。韩羽，你不知道，经常跟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反而还无比痛恨的人在一起睡觉，做那种事情，对一个女人而言，是何等的痛苦啊。”

韩羽叹了口气道：“是，肯定是无比的痛，孙姐，我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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