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液从秦洛划破的伤口流敞出来,很快就染红了女孩子的手腕和草地。一股血腥的味道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嗅觉和神经。
他们现在才知道,他们面临着怎么样的任务。
他们不是来旅游的,他们是来救命的。
这是一次惊险的历程。也是一次拯救之旅。
不管他们怎么想,只要进入了这个境地。他们就是伟大的。
因为,他们需要用自己的命,来救治那些受害者的性命。
女孩子的挣扎越来越轻,呼叫声越来越低,最后,身体像是脱了力般的瘫软在一个同伴的怀里,任由秦洛这个猛男一次又一次的褥虐着自己的身体-----
流血了。
血干了。
血干了?
是的,当那条被秦洛硬生重割开的缝隙里挤出来的血液越来越少时,秦洛才停止了推拿的动作。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们肯定有一些解毒的特效药。不管有没有用,喂她吃些吧。”秦洛说道。
有医生听到,赶紧按照秦洛的话喂那红衣女人吃了一些解毒特效药。这些药,可都是在市场上极难见到的。原本拿过来做解毒样本来使用的。没想到先给自己的同伴使用了。
明浩蹲在秦洛身边,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秦洛笑着说道。“就是有点儿累。”
“她呢?”明浩用脑袋点了点红衣女人问道。
“不知道。”秦洛苦笑摇头。
“-----不知道?”明浩的脸色又唰地一下子变的苍白。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秦洛身上,却没想到秦洛也说‘不知道’。
这大喜大悲来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秦洛说道。“所以,我不知道我自己想出来的治疗办法对这种病毒有没有治疗作用。”
是的,秦洛确实不知道。
他和这些西医一样,刚刚才跨进这片贫瘠危险却又无比美丽的地方。
甚至,对人面蚊这种东西,他了解的还不如这些西医多。
因为她被人面蚊叮咬的部位在手背上,秦洛先用五龙针法把红衣女人的手臂处各大穴位给封住,减缓了血液在她身体里面的运行速度。然后,他又用崩带从关节处把她的手腕给绑起来,让下半截手臂的血脉没办法流敞全身。
接着,便是近乎残酷的用推拿手法把伤口处有可能受到感染的血液全给挤出来。就像被蛇咬过以后,把蛇毒给吸出来一般。
还有一重保障就是西医的抗生素和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解毒药剂-----当然,这个只是给大家一个心理安慰而已。如果抗生素和解毒药剂有用的话,云滇省也不会请卫生部求援了。
在他对这种人面蚊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使用了自己所能施展的手段。有些原始,有些暴力,还不太卫生-----而且,还不敢保险。
以前,秦洛给人治病之前,自己能否把这个病治好,心中至少有一个大概的想法。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把握。
看到明浩担忧的表情,秦洛安慰着说道:“这是谁也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不是谁的职位高低就能够控制的。虽然我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但也不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我看过资料,人面蚊咬伤人后,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才会发生死亡事件,证明他的毒性发作极慢。”
“这一次处理的非常及时,而且,如果人面蚊的毒素感染的没有那么快的话,毒血基本会清除出去了。那样的话,她还能活。”
明浩抬头看了秦洛一眼,说道:“你没有把握,怎么还敢出手?”
其实,这一次秦洛完全不用出手的。
不出手,就代表着不用任何责任。一旦出手,就等于是把责任给扛到了自己肩上。
到时候,如果红衣女人无救,即便国家不会追究秦洛的法律责任,但是对他神医的名誉还是极有影响的。
这也是很多医院的主任医生为了升职,为了更进一步,为了把自己手术的死亡率控制最低,只会选择一些容易做的手术动刀而把那些重症患者推出门外的原因。
正像秦洛在治疗的时候,一个医生对他说‘如果她出了任何问题,都要由你来承担’一般,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考虑着谁来承担责任的问题。
秦洛看了红衣女人一眼,她正趴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微弱的哭着,看起来很是悲伤绝望。
“刚才在飞机的时候,她们还在讥笑我。说实话,我不喜欢她。”秦洛声音有些疲倦的说道。“但是,她也是个人啊。活生生的人。有父母、有亲人、还有朋友。而且,她现在是我的队友。我们因为一个共同的任务聚集在一起。”
“如果我不出手的话,爷爷会骂我。我自己也会骂自己。”
“有点儿傻。”明浩说道。一拳擂在秦洛的胸口。
“是啊。有点儿傻。”秦洛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