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却是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哎!
她的厨艺好,但只会做那几样菜,不知道她今天又做了什么。
她,是否也在想着他呢?
又是否在哭鼻子?
想到她哭泣的模样,江翰群手捂胸口,觉得那里阵阵钝痛。
要是她是大庆的子民,该有多好?
这样他也不必顾忌那么多,直接将人带在身边就是。
可偏生,她是卫国的人,且具体身份还不清楚。
据她说,她师父说,她是幼时在他行医的路上捡来的。
这话,他是不大信。可偏生那丫头相信的很,什么都是师父说得好。
他见过她身上有一块贴身的玉佩,那是上好的和田玉。
据她的说法,这是她自幼戴在身上的东西。
要是她的身份很简单,又怎会有这般贵重的东西?
庄皓胤浑身酒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表兄一副神游的模样。
“在想什么?来一口不?”
庄皓胤的手中拿着一小坛酒,朝江翰群举了举。
今天过年,难得大伙儿高兴,所以酒也就多拿出了一些。
他可是费劲了心思,才拿了这么一小坛过来的。
“不了,你也少喝点。这是军中,可不比京城。”
“表兄放心,胤心中有数。这不是天冷吗?喝点酒,能暖暖身。”
江翰群也知道情况特殊,加上酒确实不多,平均分到人手真是的很少。
如此,也就算了,毕竟是过年。就那些酒,想喝醉,难!
“今年不能回去过年,你什么感觉?”
庄皓胤闻言放下手中的酒坛,目光灼灼道:“以往在京城时,什么都靠想象,觉得就算再苦,也不过是缺衣少食,但不能亲身体会。如今在这军中半年,我才知晓,以往的我,太天真了。我大庆的国土,可都是这些镇守边疆的将士,以血肉之躯换来的。”
江翰群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就好!知道大家的不易,才能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提他们想一想。好在现在户部那边的东西已经及时到,如若当初不是你堂嫂,呵呵……”
江翰群不想说什么,虽说才回来没几天,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当初要不是有萱萱那边顶着,依照朝廷拨下来的东西和速度,这边疆的将士早已饿死冻死了。
朝廷那边他不相信皇上不知道顾府那边的人的举动,也容得了他们那般拖延。
要不是他的默许,又哪里能耽搁那么久?
许是他早就知道,萱萱那边已经着手置办了吧?
他也不过是想趁机省下点物资罢了。
可那些都是拨往这边疆的,能省得了吗?
什么都能,就唯独这些。
原先第一次拨的,被顾府的劫走了一半。第二次,却是距离第一次那么久,想想真让人心寒。
难道他不就怕兰城因此失守?
帝心难测,说的就是如此吧?
纵然他将虎符给了皓斓,可东西却是叫他们这边想办法解决。
这像是一国之君会做的事吗?
庄皓胤听到这话,顿时不语。
对于朝廷拨物资下来的速度,他心中也是有意见的。
粮草对于将士有多重要,他不相信他父皇不懂。
那天,可以说只要堂嫂的东西,晚上一天,那现在也许就没有他们站在这了。
“表兄放心,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你也多多指点我。父皇许是老了,有些糊涂,你也莫要与他们一般计较。”
庄皓胤看得出来,不管是表兄也好,堂兄也罢,两人始终是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的。
他要登上那位置,还需他们的支持。日后,也需要他们辅导。
江翰群闻言挥了挥手:“我这没什么,你去与那些将士们同乐吧。你的身份不一般,日后你是君。有你在,他们会觉得不一样。”
庄皓胤闻言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酒坛,转身走了出去。
他不仅需要民心,还得得到军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