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还会不会欺负我?”
“-------”
江逐流不愿意再回答了。
这是两个幼稚园小朋友的对话吗?
“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和我做朋友,这是一件多么占便宜的事情。”方炎摇头叹息。
他的身体突然间前扑,整个人就从车窗跃了进来。
车窗的面积就那么大,如果没有技巧的话还真是不好操作。可是,这样的问题对方炎来说绝对不是任何问题。
他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上,一把揪住江逐流的头发使江逐流的脑袋没办法动弹。
啪!
方炎一巴掌抽在江逐流的左脸脸颊上。
江逐流的皮肤白白嫩嫩,方炎又用力过猛。这一巴掌抽下去,江逐流的左脸立即就红肿起来,脸颊上面是一个清晰的五指手印。
“方炎,你-----”
方炎的动作太快,下手又太狠,猝不及防之下,江逐流被方炎给抓了个正着。
反应过来想要反击时,方炎已经抓住了他的头发。他越是用力挣扎,疼痛的也越是自己。
张嘴想要说几句重话,但是方炎显然不愿意给他这样的机会。
啪!
方炎又一巴掌抽在了江逐流的嘴巴上面。
江逐流刚刚到了嘴边的话被打了回去,倒是嘴角有血水流溢出来。
方炎原本也只是想打嘴巴,但是鼻子离嘴巴太近,遭遇池鱼之殃。方炎这一巴掌抽破了嘴巴,也打中了鼻子。
鼻梁脆弱,江逐流只觉得鼻子火辣辣的疼痛,然后便有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
鲜血无声,却将面前的褐色方向盘给涂抹的星星点点,看起来触目惊心。
江逐流伸手捂着鼻孔,难以说话,只是看向方炎的眼神充满了火焰般的仇恨。
方炎两巴掌下去,心里这才舒坦了一下。
他笑呵呵地看着江逐流,说道:“如果你刚才答应我的提议,这两巴掌下去,咱们俩就已经成了朋友。找家小馆,叫两个小菜,上一瓶小酒,把酒言欢,多么痛快?”
“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那咱们就按照敌人的规格去办。”方炎推开车门下车,‘砰’地一声又帮忙把车门关上。他的身体趴在车窗上面,看着江逐流说道:“这件事情还不算完。”
方炎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有课,就不陪你了。下次再打。”
“--------”
恶人自有恶人磨。方炎就是在用坏人的方式来对付坏人。
江逐流为什么敢欺负方炎?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高高在上的绝对优势。一个小老师而已,和他江家大少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可以欺负你,可以逼迫你失业,可以让你身败名裂前途完蛋,他可以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拿走你的一切----这是他处于上位者的福利。
但是,方炎想让他道歉想抽他两耳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们的字典里,他们欺负人是理所当然,你若欺负他,那就是生死大仇。
江逐流有钱,有权,所以他可以把方炎推向深渊。
方炎现在在花城没有站稳脚根,又不能高调行事,那就只有一身蛮力可以使用了。
我就是要打你一顿,你能奈我何?
“反正你又打不过我。”这是方炎心里的想法。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看到方炎要走,江逐流急忙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江少,找我老张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短短时间,江逐流此时竟然已经平息下来,声音平缓的说道:“张局,没什么事情,就是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那儿去打两杆----好久没有和张局一起打球了。”
挂断电话,江逐流捂着鲜血狂飙的鼻子大笑起来。
状若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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