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跪下为云文求情,刘清似就在等着这一刻,当即面冷发声:“还有你们这些大臣,朕不说,不代表朕真的没话可说,朕觉得你们很可笑,一个皇帝你们不来求证,你们却相信一个丞相的一言。”
“他污蔑的人是后妃,而他的女儿也是后妃,难道这一点,你们就从没怀疑过?!”
“整个大朝为何只偏偏他带了这个头?难道就他最聪明,最会发现宫内的三寸无短那些隐秘的不隐秘的状况——?!”
“比起云文,你们更让朕失望!是你们的愚蠢配合了他,却陷于你们的皇帝不义。”
这番话落下,云文已经瑟瑟发抖,似乎已从帝王发狠的字句里寻到了自己的结局。
整个朝上的大臣都双腿跪下,短暂的死寂,好似在证明她们是在细细思考这些话。
有人开始站向婉妃,喏喏道:“君一言,让原本就觉得哪里怪怪的臣,更觉得哪里怪怪的了……的确是不对劲啊!!!”
刘清一向为君作风很是透明,大家都知道刘清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又是怎样的皇。
也是不太敢相信,刘清也会被女人而迷惑。
可事实摆在那里,又让他们不得不信;但如今听了君上一番话,又觉得另有隐情,联想到脑海中对帝王本来就有的深刻印象,纷纷倒向艾婉与刘清。
而也有人开始为云文出队,“皇上,并非只是丞相只言片语啊,是有人证啊——”
“朕只相信物证!”刘清冷嘲热讽,“没想到朕的大臣那么幼稚,居然相信人这种最不靠谱的东西?!”
“……”为云文开话的那人抽搐着嘴角,还是冒着砍头危险跪下道,“臣大胆,请皇上宣他一宣,他若不来,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服众!”
“宣。”皇帝的一个字,让艾婉眼神微有变幻地望向了他,她的手,却暗中被皇帝拽过去握住,似在安抚。
艾婉慢慢的垂下眸,是何不幸,又是何幸运,让她遇到了不得不回应的爱情,到此时……
眼里的雾气被始终睁着眼,眼外的空气干涸,艾婉才重又抬起了头,望向了下面——
一声“带到”,当初诊治刘清的人带到。
一声“带到”,让跪地的云文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嘴角难得静静轻勾——
只要大夫如实地说出当日刘清与艾婉在宫外默契地同居一室,他就可以趁势而上,说刘清罔顾宫法,被妖妃迷惑,放任艾婉也再不为君之道。
一切将又回到他的局心。
一切都没有变,艾婉,回到宫中又如何?刘清,是君又如何?!这世上,只有老天爷,才真正的无人管,无人敢管,如果这世上有老天爷的话……
人世就是一场掣肘。
而刘清下一刻,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云文这场与君掣肘的结局,是输。
“皇上,老夫早已在等这一刻了。”
大夫在地跪下,“老夫被贵妃娘娘找到的时候,就知已有不对,为其命,还有将要做的事,便也只得配合,直到今日这一刻,老夫终于大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