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瑶冷哼一声,轻蔑地转身,这会儿倒知道谢主隆恩了,之前怎么咄咄逼人很?她走到萧子墨面前,声音清脆响亮地说道:“启禀皇上,关于萧侍卫及太傅大人所提之事,我反复思量之后,决定答应下来。所以从今以后,请皇上用功读书习武,终做一个万世称颂明君圣皇,才不枉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接下教导皇上差事。”
萧子墨只愣了一下便立刻答应:“朕必当不负羽王妃一番苦心。”
因萧子墨‘羽王妃’之称,沈心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碍于大臣们都,她只得隐忍不发。
“荒谬!”一声沉喝响起,随即便是劈天盖地羞辱:“荒谬荒谬!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一介妇人,竟敢口出狂言要做皇上老师,简直就是自大狂傲到了无法无天地步!若一介妇人便能做皇上老师,这天下男子都能入朝为官了!”
沈心瑶冷眼一瞥,不客气地就叫出了那大臣名字:“卫国栋!”
卫国栋,也是当朝三公之一卫太师,被她这不客气一声直呼其名给弄懵了。从坐上太师之位后,就没有人再敢当着他面叫他名字了。而现这一声久违‘卫国栋’,却是从一个被他所瞧不起妇人口中发出来。
“我可不认为,太师从出生之日起便能言能写能作文章。敢问太师可还记得,儿时是谁教太师说第一句话?是谁教太师写第一个字?”沈心瑶笑盈盈地发问,因为她知道大萧虽然男人比女人地位高,但家中却是女人操劳居多。
富庶之家里,儿女五岁之前几乎都是母亲暂代夫子之职。但凡有些地位男人,娶正妻身份也都不凡,自然诗词歌赋都精通,完全可以胜任夫子这个角色。
卫国栋此刻才清醒过来,忍不住恼羞成怒:“老夫自然没有忘,但老夫不过一介俗人,焉能与天命所归皇上相比?皇上自小便是太傅授才,这也是先皇之重托,岂是你一女子说改就改?”
沈心瑶突然眼神一厉,声音夹杂着内力震彻整个御书房:“原来你还知道你不堪与皇上相比!那么就凭你皇上面前咆哮,就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她就是要激怒这些老匹夫,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提这些人对萧子墨不敬。她要让他们自己丑态百出之后,再质问他们到底有没有将皇帝看作是皇帝!
卫国栋怔住了,眼神不由自主地有些闪烁,但他却不想像苏林书那样,卑微跪下请罪。他绝对不中这女子诡计!
沈心瑶也知道,堂堂太师不会像苏林书一样好震,而她本意也并非只要震住卫国栋一人而已。她就想让这些老匹夫明白,不是没有人能制服他们——只不过是不想动摇大萧根基。
所以她只对卫国栋喝问了这么一句,便移开视线一一看向其他大臣,依旧用内力将沉沉声音发了出去:“方才我进御书房之时,见到诸位大臣与皇上闹得脸红脖子粗,便不禁心中想着:这真是大萧重臣吗?这真是先皇选出贤才吗?他们连何为‘君臣之别’都忘了,还有什么资格谈论祖制、谈论国事?!!”
突然,有轻微吸鼻子声音传来,有人偷偷一看,却原来是那服侍了先皇多年太监,徐忠。
萧子墨也望过去了,以至于徐忠当即跪下,老泪纵横地道:“皇上恕罪,奴才实是心中有感,一时忍不住就……”
“徐公公何罪之有?”沈心瑶一步上前就把徐忠扶了起来,一脸动容地道:“若徐公公为皇上感到委屈、为皇上流下心疼眼泪也有罪,那么当日金銮殿没有站出来为皇上说一句话人——都该死!”
都该死……三个字就否定了满朝文武,御书房内大臣微微瞠目,甚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潜意识里,他们认为不能让这女子揽住大权,否则将来她一定会大挥刀斧,砍掉朝中旧臣。
“沈姑娘……”徐忠抹着眼泪,心里也为沈心瑶气势而感到激动不已。他不求别人知道他忠心,他就想有个人能帮帮皇上,让先皇留下来血脉不至于那么痛苦——不管这个人是男,还是女。
沈心瑶给了徐忠一个安抚眼神,遂又转身看向那几位朝中老臣,冷声道:“不错,我确是女子。但沈心瑶今天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告诉你们:我就以女儿之身,迎战整个大萧!只要你们能找出战胜我人,不论男女也不论文韬武略,我就不当这个老师!否则,皇上我教定了!”
她这一番挑衅话立时震惊全场,那浑身凛然不可战胜气势简直就让人目瞪口呆。
是以,整个御书房人——都失去了言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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