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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预料到自己的归来会引发质疑，杜长陵却巍然不动。

和五年前的俊朗舒逸比起来，被力之地域熏陶后的杜长陵不但肤色变得犹若古铜，一双深幽的眸子更是沉着冷静地有些过分。

原本仗着自己拥有筑基后期的修为，柳妍面对杜长陵还有些嚣张，可此时被对方一双漠然的目光一扫，竟让柳妍恍然间觉得心虚起来。仿佛她面对的根本就不是比自己修为低的多的一个普通修士，而是一个神识灵压远远超过自己的前辈！

杜长陵和柳妍之间的“互动”落在了众人的眼里，心中都暗自惊讶。这才明白为何宗主要如此礼遇修为不升反降的杜长陵，看来，即便是让柳妍这个筑基后期的修士立刻和他交手，也占不了丝毫的便宜，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恭喜你了，杜长陵。”

先于孟易渡做出表态，辛白商上前来，神色含糊地看着他：“虽然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更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缘由，但短短五年间你竟能卸去修为后就成功筑基，至少在眼下的修仙界恐怕也再难找到第二个人了。”

“不过是因为有龙老费心指点罢了。”

杜长陵很早就注意到了站在孟易渡身后的辛白商。当年虽然并非自己有意，但对方重伤之后修为跌落也的确是因自己而起，多多少少，杜长陵面对他的时候，都会有些情绪流露出来。

辛白商将杜长陵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下一股无名怒火席卷而来。可他知道。此人说的轻巧，必然是在秘境中有所奇遇才对。不然白痴也不会将筑基后期的修为放弃，而选择重修。

想到此，辛白商将嫉妒和愤恨之情都死死压住。只淡淡摆了摆手：“你不愿透露也罢，我只能说，有些东西。是我羡慕也无济于事的。”

半感慨半哀叹的语气，倒也符合辛白商面对杜长陵本该有的情绪，他此话一出，便不再开口多言，大家倒是都能理解。至少，比起他故作豁达姿态，这样直白的埋怨要更加让人信服一些。

“杜师兄。难道你修位跌落，却是遇上了了不起的仙缘所致？”

听得辛白商与杜长陵之间的谈话，再仔细观察孟易渡的反应，原本就一直十分担心杜长陵的水柔才终于松了口气，目中盈盈有泪。看来也是真的挂念着杜长陵：“还好，我原本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不测呢，你是好的，就行了......”

面对水葇的柔情万种，杜长陵略显古铜的肤色下透出一抹温和来，却也仅仅只是谦和地点了点头，并未真的回应她半句。

“管你是真是假总归有没有真本事，去了边界就真相大白了。”柳妍当然也看出了一些端疑，语气涩涩的。显然心中十分好奇，巴不得当场就和杜长陵切磋斗法，看看到底是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筑基后期厉害，还是杜长陵这个莫名奇妙卸去修为重修后不过才筑基初期的人更厉害。

只是诸般猜测都无济于事，宗门规矩，无人有资格盘问任何从秘境中走出来的弟子。这不仅仅是给予试炼之后的弟子尊重。更是保护作为修仙者的隐秘。

所以杜长陵不开口，别人拿他也没办法。

就在别人都含混不解之际，琳琅却在看向杜长陵的双眸之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