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考虑到萧禛不喜与人拥挤,再加上,芳年此刻的打扮,也是要注意形象,不过,好在,她们来的还不是最晚的,从隐约还没有彻底圈起来的缝隙中,寻了个能够双人站立的地方,芳年和萧禛到了近前,才看见内里究竟是什么原因。
原来是一个身着孝服,年月十六七岁的女子,女子的容色倒不是多么出色至极,但是却颇有一番我见犹怜,可怜楚楚的感觉,细细的眉毛微微蹙着,眼睛处再含上那么一抹要掉不掉的泪滴,微微红红的眼眶,一股说不出拉的娇弱可怜也就弥漫出来。都说要想俏,先穿孝,这一身再配上那纤弱的身子,更是显得可怜兮兮的。
一张白布铺着,上面写着卖身葬父。此刻,白布上已经放了一大一小两定官银,一个月末十两重的,一个约莫五十两中的,在白布前,还有两个不同风格的男子,一个身穿学士儒服,年约二三十岁的男子,衣角袍边有些磨损的痕迹,因该是附近准备明年春闱的贡生。
一个年约四五十岁,锦衣华袍,将军肚微微挺着,面上也颇为见肉,略显狰狞了些的中年男子。引起轰动的,好像就是两人之间有了矛盾,贡生是好心,言说女子不容易,赠了十两银子给女子葬父,世道莫测,就不要随意卖了身。那五十两银子,却是另外一个人给的,说既然要卖身葬父,那就随他回去做了他的第三方小妾,她的老父自然有他派人去安排葬送。
只是,女子却是又有话了。言倒是:“多谢公子相助,也多些这位老爷的关爱,小女子虽然卖身,但是····但是···总不能让爹爹尸骨未寒!”她轻轻抬首,半是含泪低垂的眼眸,却是轻轻在人群中划过,而正好此刻,站在芳年身侧,宛若鹤立鸡群,龙章凤仪的萧禛,却是让她在刹那间看在眼里。
欲语还羞,维持着表面的哀戚,女子不由冲着萧禛这儿方向拜见道:“见过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家里困难,我和爹爹出来寻访亲友投奔,却不曾想,爹地竟然突发疾病,汤药不断,还是去世了,这一路,本就不多的盘缠,又给爹爹看病,却是转眼就见了空,如今竟然是连将爹爹送葬的银钱都不剩,小女子只能卖了自己,来葬了爹爹,还请公子垂怜,念奴儿必将结草衔环相报,用心伺候公子以作偿还的!”
一番又是可怜,又是坚强,又是报恩的话,一波三折,抑扬顿挫,说一句,泪珠先滚落,那股娇弱可怜的感觉,一瞬间又加强了数倍,就是让一旁的芳年,都觉得应该闻之伤心,更别是是其他人了。只是,芳年却是怎么都觉得有点儿违和感,或许是出自于女子的第六直观感觉,她怎么觉得,她这是碰到了经典的卖身葬父的桥段?至于那女子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芳年似乎有些品味了,似乎是爱人太过出色,惹得人垂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