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很快一个信驶便驾马而来,手中举了封信。
向晴疑惑,难道这信是给她的?
那信使停下马,跳下来,问:“是向晴吗?”
“正是。”向晴盯着他手中的信,看上去是八百里加急的,是谁会传这么急的信给她?
信使将信递给她:“先前去吉祥客栈送信,掌柜说你已经离开了,因这是加急的信件,我赶紧追了上来,所幸追上了你。”
“麻烦了。”向晴见他跑得满头大汗,从那么远追来也着实敬业,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请你喝杯茶。”
“多谢。”信使收了银子,眉开眼笑地上马走了。
向晴看了看信,信封很独特,而且很华贵,似乎是皇族的东西,信封中间写着很是潇洒倨傲的字,看得出写字之人定是个傲气十足的人,而且信封的左上角有一个独特的图案,她看着有些像自己身上那个图案,她疑惑地打开信,快速地扫过,而后眉头拧起。
信是慕容紫写来的,说的是自他回北狼国后,举国臣民皆病倒了,那病像是桐城之时的瘟疫,来势凶猛,已有数人不治身亡,此番他八百里加急将信传给她,是想请她前往北狼国救人的。
信上并没有说北狼国有何灾情,何以会突发瘟疫?向晴对此很是好奇,慕容紫曾救过两个孩子的性命,算得上是她们母子的恩人,如今千里迢迢写信前来求助,她没有理由拒绝,但她与柳云鹤约定好要早日相见,若是此番前去北狼国,岂不是失信于柳云鹤?
举国皆染病,失信与人命相比,向晴思前想后,选了后者,且前往西鹤国要经过北狼国,此道去北狼国救人,倒是顺路。
做了决定后,她道:“苗心,先去北狼国。”接着赶紧上了马车。
秦雨看了向晴一眼,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是!”苗心应下,立即挥鞭起行。
果然如向晴所料,苗心行事温柔,明明是五天的路程生生给赶出了七天,如果是秦雨来驾车,估计只用四天就到了。
七天之后,向晴站在北狼国的疆土上,只见得这片北方土地上到处尸横遍野,哀鸣阵阵,因慕容紫说是瘟疫,她特意让大家都蒙了口鼻,马车缓缓地进了城,因病情严重,城门处倒也查得不严,是个人都觉得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来必是来送死的。
进了城,到处都躺着呜呼哀哉的百姓,兵将们蒙着口鼻,抬着断气的病人去固定地点焚烧。
向晴拧起眉头,焚烧尸体这点做得极对,但是此时却是效用不大,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病了,剩下百分之三十的人估计也安全不到哪里去,换句话来说,整个空气都是病源,已是防不胜防的阶段了。
“秦雨,你带着孩子在马车里不要出来,我下去看看。”向晴道。
虽然已经给他们服用了预防的药物,但毕竟不知道是什么病,还是小心一些好,马车里有几大包的艾叶,相对来说安全一些。
秦雨点头:“主子放心去,属下会照顾好小主子的。”
向晴下了马车,先近身查看了病人的病况,而后挑了一个比较严重的病人蹲下身号脉,发现病人脉像时虚时实,时浮时定,虽是奄奄一息之症却透着古怪,初步断定,这并不是瘟疫。
“派药了派药了!”这时,有官兵推着盖着白布的药桶过来。
病人们的精神似乎一时间都好了许多,有的甚至能坐起来等着官兵端药给他们服下,虽这药并不能控制住病情,却是他们的一碗定心药,一丝希望。
向晴大步走过去,客气对一个官兵道:“差大哥,能不能让我查看一下派的是何药?”
“哪来的女子?”领头的官兵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很是不耐烦道:“若是取药的一边等着,我们会一个一个派送,不取药的话就走来,别烦碍我们办正事。”
向晴暗叹,不错,北狼国的民风似乎比南临国要好上一些,这里的官差虽然也凶,却是讲理的,她道:“我是大夫,刚刚给病人看过,他们并不是瘟疫,差大哥要是派的是治瘟疫的药,估计没有效果!”
啊!
病人们面如死灰,明明知道这些药确实没有明显的效果,但被人这样说出来,如同捅破了窗户纸一般,希望也捅破了,病重的甚至都晕了过去。
“胡说什么呢?”官差火了。
向晴捂住嘴,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这话站在她的立场确实没错,但此时对这些病人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她不顾官差的怒火,赶紧走到一个晕倒的病人面前,掏出一瓶子药来,倒了一粒放进他的嘴里,然后给他罐了碗水下去,过了片刻,那人竟然慢慢醒了过来,且眼神有了丝神采。
众人皆是一惊,全部朝向晴投去了希望的目光。
向晴站起身,对同样有些惊讶的官差道:“我是大夫,我可以救他们,让我看看药。”
先前她打破了众人的希望,就算解释再多都不一定能让他们相信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看到她的实力,顶过她说一百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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