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点头,跟着韩雪儿进了大厅,韩家给她安排了贵宾席,就在主坐下方的首次座,她拉着小宝走过去,与众人见了礼,大家伙都对她十分恭敬,不说她是韩家的恩人,光说她的名号是皇上亲赐,便足以令他们敬重,加上她身影婀娜,哪怕看不到容貌,也仍旧美得让人心动,众人更对她喜爱有加,连着小宝在内,都被夸成了神童。
向晴应付自如,而后毫无压力地坐到了席位上,转头便见得秋月白带着大宝坐在她下座,她朝秋月白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大宝,见他正捧着个红彤彤的苹果在玩,根本没注意到她,她心里一凉,却碍于人多,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些大宝这一整天的状况。
正和秋月白咬着耳朵,又有人来了,向晴好奇,满堂宾客皆到齐了,是谁比她和韩雪儿还厚(后)道?她抬头看去,竟是柳云鹤,一身黑色锦缎,玉腰束腰,身影挺拔,容貌嫡美,正翩然而来,她有一瞬间的怔愣,显然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可是下一刻,她看到了他身边的女子,迷惑变成了醋意。
向柔走在他的身边,小鸟依人,袅袅婷婷,肤色白里透红,身材婀娜多姿,脚踩莲步,媚眼如波,美得令人移不开眼,一眼望去,她与柳云鹤才子佳人,堪称绝配。
她打量完向柔,又看看自己,今天只穿了件浅紫色烟云轻衫,搭着水色罗裙,系紫白相间的腰带,发髻轻挽,几点珠花点缀,蒙着浅紫色面纱,虽然清秀脱俗,但与向柔一比,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妈蛋,早知道向柔会来,她就好好打扮一下了,虽然不是来比美,也不要输得太难看不是?
向柔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无论男女都看得呆了。
“云鹤给韩夫人祝寿,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来到主席位前,柳云鹤先让捧上贺礼,与主人见礼。
韩夫人让人将贺礼收下,然后笑道:“难得柳二公子大驾光临,我很是高兴,只是不知道二公子要带朋友来,没有准备位置,失礼了。”说着看了向晴一眼,吩咐人去准备一张凳子,放在柳云鹤位置旁边。
柳云鹤与向晴的事情她当然清楚,这次请柳云鹤来,就是想撮合他们,谁知道向晴是和秋月白一起来的,而柳云鹤则带了向柔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柳云鹤道:“无妨,我也是临时起意,向二小姐定然不会介意的。”
“当然,能来参加韩夫人的寿宴,是我三生有幸,怎么会介意呢?”向柔乖巧道。
韩夫人点头:“两位请入席。”
柳云鹤行了谢礼,与向柔坐了唯一的空席位,一抬头,就看到向晴在对面,眼神嘲讽冰冷,顿时如同一把冰刀戳进了他心里,他并不知道向晴在这里,想来应该也能猜到的,韩夫人的病是向晴医好的,韩夫人寿宴,怎么会不请向晴呢?
向晴定是误会他和向柔了,可是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与她解释什么,只得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是她想的那样,无意中看到她下座的秋月白和大宝,猛地一惊,原来,她是和秋月白一起来的……
向柔也看到了向晴,得意地朝她笑了笑,然后更靠近了柳云鹤一些。
向晴冷笑一声,无礼他们,继续和秋月白说话。
秋月白收回视线,笑了笑,一一回答向晴的问题。
柳云鹤见两人有说有笑,心里十分吃味儿,却又不好说什么。
韩文晋说了一些感谢之类的话,然后开启了宴席,丫头们捧着精美的菜肴美酒鱼贯而入,将每人的桌子全部摆满,众人一齐敬了韩夫人一杯,然后独自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又上了歌舞助兴,众宾客开始先后敬酒祝寿,韩夫人不宜饮酒,由韩文晋和韩赋替喝,韩雪儿也替了两杯,然后歪着头赏舞听曲儿。
“二爷,来,尝尝这个,味道极好。”向柔的目的就是来气向晴的,所以席间一直给柳云鹤布菜倒酒,一副温顺小媳妇的模样。
柳云鹤心情不好,一直注意着向晴那边,所以根本没管向柔,夹过来的菜看也不看地吃掉,倒满的酒端起来就喝。
向晴见两人在她面前秀恩爱,气得直想掀桌子,索性不看他们,和小宝埋头吃菜。
韩雪儿见向晴不高兴,心情也跟着不爽了,韩雪儿不爽了,韩家人就急了,以为舞曲不合心意,立即将人挥退,韩文晋问:“惠嫔娘娘可是不满意舞曲?我让人再换!”
“不用了,听说礼部尚书府二小姐不但容貌绝美,更是才女,那些俗气的舞曲我在宫里也都看厌烦了,不如向二小姐来为大家表演助兴如何?”韩雪儿不悦地看着向柔道。
向柔被点名,先是一愣,而后起身福了一礼,谦虚回道:“臣女才技粗陋,恐污了娘娘的眼。”
“无妨,不过是家宴,你随便表演,本宫就随便看了。”韩雪儿说罢,看向柔对面的席位问:“向晴,你想看什么表演?本宫让你妹妹表演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