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还在震惊中,妈蛋,怎么回事,她竟招了个皇帝当下人,而且还老是被她欺负,教训,像个孙子似的,完了完了,这下他会不会杀她的头啊?
大宝小宝半懂不懂,唯一清楚的是,老黄很捧,帮他们把坏人赶走了,两个孩子跑到他面前,竖起大拇指,笑道:“老黄,你好威风啊!”
“是吗?哈哈哈……”诸葛睿挠了挠头,又恢复了和气老头的模样。
诸葛宁提醒:“父皇,向娘子……”
诸葛睿一惊,看过去,见向晴正瞪大双眼地看着他,那眼神好可怕,一定是在怪他骗她吧?他耸拉着脑袋走过去,道:“朕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别生气啊!”
“我靠!”向晴猛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老黄,你竟然是皇帝,我竟然认识皇帝,不行,得让我调整一下,这感觉太爽了有木有?”她走到柳云鹤面前,同样拍了他一下:“你怎么也瞒着我呢?害我把他当奴才使!”
众人一愣,她不生气啊?
柳云鹤笑了笑:“皇上乐意!”
“嘿嘿嘿,是啊,朕乐意,当皇帝有什么味道,还不如当奴才!”诸葛睿傻笑道。
曲青望天,皇上,您这是要把太后气死吗?
向晴深吸一口气,怎么老黄跟电视上看到的皇帝不一样呢?不但没杀她的头,还乐意当奴才,不过只要不杀她的头就行,活着多好啊!
她搭在诸葛睿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神色,笑道:“老黄,哦不,皇上,我们还没去过皇宫玩,什么时候请我们去皇宫玩玩?”
“随时可以啊,要想热闹的时候,太后马上就寿诞了,可以给你们在鹤儿身边设个位置,让你们去参加,可热闹了!”诸葛睿道。
众人面面相觑,向晴,你真是太牛了,知道他是皇帝了还敢这样勾肩搭背,天下除了你敢这么大胆外,还有谁?
向晴高兴极了:“好啊,你说话要算数,我们买好新衣服等着!”
“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岂会不算数?”诸葛睿威严道。
向晴拍了他一下:“挺像皇帝的!”
什么?
众人差点被口水咽死。
诸葛睿一脸黑线,什么像?他本来就是皇帝!
向晴干笑两声,问:“那还去放纸鸳吗?皇上?”
“去,怎么不去呢?”诸葛睿拉着大宝小宝,走向让人准备好的马车。
向晴等人相视一笑,也跟了过去。
众人上车上马,朝郊外而去。
人群终是慢慢散去,一个烟霞罗裙的蒙面少女站在那里发愣,她是来找向晴算账的向柔,谁知跑过来竟遇见这一大闹,向晴母子竟然认识皇上,完了,要是向晴在皇上面前告一状,她和母亲非得死不可,她一定要在她说出来之前将她们母子赶出京都,要怎么样才能将她们赶走呢?
有了?
向柔阴毒地笑了笑,快步转身离去。
马车里,坐着向晴母子三人和诸葛睿,诸葛宁柳云鹤曲青带着保护的十几名大内侍卫都是骑马的。
“老黄,最近娘亲教了我们一首儿歌,我们唱给你听好不好?”大宝小宝依在诸葛睿怀里,仰着小脸问。
向晴道:“儿子,不能再叫老黄了,叫皇爷爷吧!”
“不用不用,我就喜欢听两个小家伙叫老黄,亲切!”诸葛睿摇头。
亲切倒是亲切了,就是太没礼数,一国之君被两个小屁孩喊老黄,也太那个啥了,不过皇帝本人都同意了,她也不好违抗旨意呀,随他们去了。
诸葛睿揉两个孩子的头,道:“好啊,唱吧,老黄听着。”
这首歌是要边唱边跳的,两个小家伙一骨碌从老黄怀中溜出来,唱跳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哈哈哈……”诸葛睿看着两个小乖孙一会像狗刨地一样刨了刨爪子,一会又指了指耳朵,接着又看了看屁股后面,还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简直传神极了,忍不住大笑起来。
向晴直接笑得钻车座下去了,太逗了,这学的是啥呀?完全被他们创新了!
柳云鹤等人听见车里传出来的笑声,也都笑容满面,只要跟她们母子在一起,永远是无忧无虑的。
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大伙停在一处空矿平坦的山坡下,刚下得马车,齐鸣等人就追了上来,大伙赶紧将东西拿上山坡,开始摆放,诸葛睿和好吃懒做的诸葛宁带着二宝去放风筝了,小宝粘着老黄,大宝只好和诸葛宁一组,比赛谁放得高,曲青自是跟在诸葛睿身边,贴身保护,但拨了几个待卫过来帮忙。
远远的,传来大宝抱怨的声音:“宁叔叔,你好笨笨啦,跑快一点嘛,又掉下来了!”
“风没起来,跑快有用吗?来了来了,风来了,快点跑!”诸葛宁赶紧拿起纸鸳,让大宝快跑。
大宝立即拉着线飞跑。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向晴和柳云鹤在支烧烤架子,一个四脚铁架,加上一个铁兜,上面盖上铁网,都是让人临时打造的,时间有点赶,所以做得不是很精准,有些不稳,向晴找了几块扁平的石子塞了塞,也勉强能用,架好后,柳云鹤开始加炭,齐鸣几个打来溪水,已经将菜洗了,拿着细竹签在穿成串,张阙偷懒,说是去找野果了。
向晴也过去帮忙,把菜串多些再开始烤,肉类比较难串一些,她怕这些生手不会,便自己动手,她拿了个鸡腿,放在木墩板上,用锋利的匕首把肉划开,然后拿起四根竹签,一根穿到正中间,两根穿到两边,最后一根横穿在两边的肉上,将鸡腿固定下来,然后又继续做。
“我来吧?”柳云鹤加好炭后,对向晴道。
边将鸡腿划开,动作麻溜地串好,向晴又听到大宝的抱怨声,向晴笑道:“你去帮大宝放风筝吧,估计他会输!”
见向晴动作熟练,很快就串好了四五个鸡腿,他估计没有向晴动作快,便转身去拯救大宝了。
“二哥,二哥,快,你来吧,我小命就要搭上了!”诸葛宁赶紧把纸鸳递给柳云鹤,逃去喝水了,他都飞上天了,这破玩意倒是半天不飞,郁闷啊!
柳云鹤摇摇头,接过纸鸳对大宝道:“来,二叔叔帮你把风筝飞上去!”
大宝见小宝那边早就飞上去了,而自己的飞了好久还没飞上去,一张小脸臭臭的,宁叔叔弱爆了啦,跑得都没他快哦!听到柳云鹤的话,他立即展颜笑了:“好啊!”
诸葛宁走到向晴他们这边,倒了碗溪水喝下去,然后累爬在草地上。
向晴打趣:“宁王殿下越发娇贵了,娘们儿似的!”
“哈哈哈……”聂行等人大笑起来。
诸葛宁抓起块石子砸过去:“不准笑!”
“哎哟!”谁知正砸在聂行额头上,立即肿起个包来,他哀怨:“殿下!”
这下怎么又打得准了?
向晴噗嗤一声,齐鸣胡不归憋住笑意,继续串菜。
诸葛宁愣了愣,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笑吧,爷先歇会儿!”说完,往草地上一爬。
这时,张阙用袍子包了许多野苹果回来,一溜烟全砸在了诸葛宁头上。
“张阙,你想谋杀本王吗?”诸葛宁跳起来,捂着头火冒三丈。
张阙一脸无辜:“不是啊,宁王,果子太多了,走到你这就拿不住了,海涵海涵,要不你先来一个?”说完捡了个青嫩好看的果子递过去。
诸葛宁这才缓和了脸色,接过去,咬了一口:“噗——好酸!”
“哈哈哈……”众人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向晴手一抖,直接将竹签插泥巴里了,笑得花枝乱颤。
诸葛宁一跃而起,拿起果子塞给张阙吃:“你给我吃一个试试!”
张阙本来还一本正经的捋着胡须,闻言拔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张阙,你这老混蛋!”诸葛宁把果子砸过去,又把靴子给脱了砸过去,追着老阙满山坡跑。
这时,大宝那边传来笑声:“飞起来了,我的纸鸳也飞起来了,耶,二叔叔真捧!”
诸葛宁一听,脚下一滑,啃了一嘴的泥和草!
众人差点没笑疯。
向晴笑得肚子疼,一手撑在草地上,一手捂着肚子,太逗了,这群活宝。
笑够了,向晴赶紧把鸡腿,鸡翅膀,羊肉串,猪脆骨,鸭肾,鱼等串好,先把肉等难熟的先烤上,烧烤架子上的炭也燃起来了,向晴一边烤一边拿小刷子沾些香油刷上,时不时加上各类调料,大火烤了小火入味,慢慢的,肉的香味便溢出来了,飘荡在空中与大伙的笑声混在一起,让人身心舒畅。
烧烤这边,向晴自己掌控着,齐鸣等人弄好菜后,开始将干净的布拿出来铺在地上,摆上带来的糕点和饼类,还有几壶酒和一大包花生米,吃食摆得满满的,就等烧烤烤好后,开吃。
今日太阳十分温和,吹着风,青青的草,绿绿的树,蓝天白云下,飞着两只纸鸳,十分好看,草地上,孩子天真可爱的笑声极为好听,旁边炊烟袅袅,追逐的,静坐一旁大笑的,忙碌的,让人见之身心舒坦。
半个时辰左右,肉类全烤出来了,向晴又开始烤菜类,韭菜,白菜,芹菜,土豆,地瓜等一一烤出来,然后招呼大家过来吃。
诸葛睿父子收了纸鸳,带着两个满头大汗的小家伙过来,向晴洗了手,然后拿了帕子浸湿给孩子擦了把脸,张阙和诸葛宁也不打闹了快步走了回来,诸葛宁只找到他一只靴子,另一只也不找了,吃了东西再说。
众人围坐一团,先捡了肉吃。
二宝一人啃一只鸡腿,向晴则喜欢吃猪脆骨,吃得咯咯响。
“好香,好入味儿!”诸葛宁拿了一条鱼,外面烤得焦黄,里面鱼肉却十分鲜嫩,感辣味的,带有芝麻香,十分可口,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好吃的鱼。
齐鸣等人也点头,鸡腿肉多香嫩,鸡翅膀软糯,好好吃。
柳云鹤在吃鸭肾,以前他少有吃动物内腑,今日一吃,味道极好,故而一口气吃了三串。
诸葛睿吃厌倦了肉,这时候捡了串韭菜吃,吃得也是赞口不绝。
曲青跟在诸葛睿旁边伺候,自己也抓了两串脆骨吃得笑眯了眼。
向晴见那十几个待卫站得也是够累,也送了几串过去。
大伙就着烧烤喝着酒,说不出的舒爽。
向晴也喝了几杯,大宝小宝见娘亲喝了酒,也抢着要喝,结果只喝了小半杯,就晕得管张阙叫娘了,还问,娘你怎么长胡子了?众人差点没乐死。
向晴便把两个孩子抱到一旁的草地上睡觉,他们继续吃喝。
人多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下午,众人吃饱喝足,意犹未尽,全部躺在草地上,边晒太阳边午睡。
再醒来,已近黄昏,便打马归家。
借着夕阳美景,鸟叫虫鸣,树影唆唆,几个大男人也豪迈地唱起歌来:“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向晴听得出来,是以《从军行》谱的曲儿,十分慷慨激昂,鼓励人心,让她也不免热血沸腾起来。
大宝小宝听着这歌声,睡着的都勾起了笑容,很是开心的样子。
向睛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无比的慈爱温柔,一点也没有平日的大大咧咧和没心没肺。
诸葛睿看着,眸光温和起来,想到此次出来的目的,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向晴,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啥事啊?问吧!”向晴给孩子盖上薄被,然后坐起来,笑看着诸葛睿。
诸葛睿问:“你觉得鹤儿怎么样?”
“二爷啊,很好啊,为人正直无私,外冷内热,翩翩佳公子一个,两个孩子很喜欢他。”向晴想也没想地答道。
诸葛睿点点头,又问:“你呢?”
“我也喜欢他!”向晴毫不犹豫地说。
诸葛睿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没想到向晴回答得这般直接,不过她本就是这样敢作敢当的性格,这样才是她的风格,立即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
向晴倒是觉得没什么,她可是新世纪的开通女性,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没必要藏着掖着,而且她和柳云鹤男未婚女未嫁,真心相爱,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突然想到什么,诸葛睿的笑容淡了去,问:“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怪你什么?”向晴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
诸葛睿道:“我给鹤儿赐婚之事。”
“哦……”向晴想了想,道:“皇上也许有为难之处。”
诸葛睿有些激动,向晴不但没有怪他,还这般理解他,让他觉得感动极了,他赶紧说:“鹤儿的毒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而且我和张阙都解不了。”向晴微微叹息,她一直都为自己的医术感到得意,现在却解不了柳云鹤的毒,她得意个毛线啊?
诸葛睿也叹了口气:“我之所以给鹤儿和林月言赐婚,是因为林家有鹤儿的解药!”
“什么?”向晴微惊。
原来是这样,难怪林家犯了那样滔天的罪行,诸葛睿都能饶了他们,林家原来拽着柳云鹤的解药,那柳云鹤的毒是林家下的?林家既然要给柳云鹤下毒,又怎么会把女儿嫁给柳云鹤,就不怕柳家将林月言吞得骨头都不剩吗?
诸葛睿再道:“鹤儿的毒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我待他如同亲生儿子,却一直未能帮他拿到解药,这次我是一定要帮他拿到解药的,但鹤儿不肯娶林月言……”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想让我劝柳云鹤娶林月言!”向晴截断他的话,将他的意思说了出来。
诸葛睿点了点头:“你放心,就算鹤儿娶了林月言,你们母子在鹤儿心中的位置也是不会动摇的,只是要在身份上委屈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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