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超听了不答言,直接出了门,他想起那次偷听夏桐哭泣的事情,心里堵得慌。
再说夏桐跟着关茨,出了门,找了家饭店,要了个单间,关茨看着夏桐,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这些年,你们靠什么生活?”
“我们每年都会去看外公两次,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外公,外婆见过几次,我,舅舅和姨妈知道我们的存在,他们不想见我们,我们。。。”夏桐有些说不下去。
“你们?还有谁?”
“我弟弟,夏樟,你没听说过?”
关茨摇头,“你把你家的事情跟我说说好不好,我姑姑的事情,一并说说,我还记得有几张小姑抱着我照相的照片,我问我爸,我爸就跟我发脾气。”
夏桐把自己家的事情说了一遍,怎么说,关茨也是妈妈的亲侄子,有些事情,他应该知道。
“其实,我去年就想来找你,去年我爸从老家回来,打电话时,我听到了一点,说我有个表妹在北京念书,那段时间,正好我有点不爽,加上也不知你的具体学校,便耽搁了。这次回家过年,看到你给爷爷奶奶织的帽子,我才知道,原来我有一个这么能干的妹妹。”
其实,关茨没有说实话,去年他爸爸关杉从老家回来,有一段时间,一直心情很不好,后来,他妈妈叶茜红追问几次,才知道是因为夏桐。
关杉这些年,一直在部队,如今好歹也是师级干部,不知道夏桐的品行,他不敢对夏桐贸然相认,说实在的,也不愿相认。这些年,他对夏家的人是深恶痛绝的,因为夏家,让关家好好的一个温馨的家,先是鸡飞狗跳地闹了好几年,然后一夜之间,支离破碎,轰塌了。温柔善良的母亲,疯了,漂亮可爱的小妹,没了,刚毅坚强的父亲,倒下了。这让他怎么去接受夏家的人?看到夏家的人,他忍不住地想起自己可怜的父母和小妹,这让他怎么能平静地面对夏家的孩子?
关杉一直这样拖着,他不想见夏桐,自然,也没有想法去找夏桐。
叶茜红更不希望关杉找夏桐,谁愿意家里再多一个麻烦呢?她虽然对关荷的早逝颇为同情,可是,婆家今天的局面是关荷一手造成的,家里的两个老人,疯的疯倒的倒,无形中,她的压力也大了很多。再有,她跟上海的关莲一家走的并不很愉快,家里已经有一个外甥女时常来打扰,再来一个,谁知道是什么样的?因此,她自然对从没见过面的夏桐有什么好感了。
关茨听说了后,虽然动了这心思,对夏桐有些好奇,可是,上海的那个表妹也在北京念大学,周末住进了关家,两人在一起时常争吵,所以,他觉得女人真是麻烦。
这次,要不是在老家看到夏桐给老人织的帽子围巾,他也不会对夏桐好奇,跟保姆一打听,这才知道,夏桐每年都会上山去看两位老人,而且,从不勉强什么,最难得的是,在那么困难的条件下,居然没拿他爷爷的钱,这点,让关茨有几分佩服。
关茨今天来找夏桐,是瞒着家里人的,可是,他从夏桐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之情,看到了孺慕之情,所以,这会,不忍心告诉夏桐实情。
“我爸爸出门了,这段时间,部队有点忙,等他回来,我带你回家看看,还有,我在北航念书,大四了,你还有一个表姐,叫李菁菁,她在传媒大学,大一,改天,我带她来认识你。对了,我还没把我家的情况跟你说说,我爸,也就是你舅,是在部队,我妈妈也是部队的,她做行政工作,一天到晚瞎忙。”
“他们两个都是军人?”夏桐问,听说现在军人的待遇不错,秦敏珠就老是说许颖家的条件好。
“我爸念的是军校,在部队搞科研的,我妈妈也是军校毕业,两人分到部队后才知道是从一个学校出来的,自然而然就这样好上了。”
夏桐是第一次知道关杉原来在部队,后来一想,外公本来就是从部队出来的,这也算是子承父业。
“那姨妈一家呢?”夏桐问。
“大姑父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大姑帮着他打理,菁菁想学表演,没考上,考上了播音主持,大姑会经常来北京看菁菁,以后,我找个机会你们见上一面。”
短短的一个小时,关茨喜欢上了这个表妹,虽然穿着打扮有些土气,不过人长得漂亮,说话斯文和气,听着很舒服,看她勤工俭学做清扫的工作,便知道是个肯吃苦又懂事的。
“你还做过什么工作?”关茨突然问道。
“去年在门口的一家茶馆洗茶杯,今年,过段时间应该也会去吧。”夏桐说。
“一个月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也没多少,放心,我自己能挣到。寒假在家我做了一幅十字绣,挣了不到三千块钱,够我顶一阵子。还有,我也织帽子围巾卖,你见过的那样子,我卖出去好几套。我小打小闹的,一年的生活费肯定没问题。”夏桐可不想要关家的钱,想要的,是一份亲情。
临走,关茨问夏桐要手机号,夏桐没有,问夏桐要qq号,夏桐也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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